“那是什么?”
“鬼知道啊!”
田敬文和阿翠两人正在一家院子里四处拼命奔跑,只为摆脱紧跟在他们的身后的一颗女性头颅。
这颗头颅头发长长的,头颅宛如像蜘蛛一样,将头发当作脚一样爬行,时不时将头发当作蛛丝,借助屋檐,树干等支撑点荡来荡去。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嘴角处沾有血迹,皮肤溃烂,翻着白眼,表情一动不动,一直都是保持着这个样子。
田敬文眼睛一亮,看见一扇门,对着阿翠说道:“我们去哪里!”
阿翠点了点头。
两人还未到门口,那颗头颅就挡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们去路,并用头发从地面朝着他们两人袭来,抓住了他们两人的脚腕,将其吊了起来。
头发从他的脚底延伸出来,缠绕住了他们。
看着就要包裹着他们脑袋的头发,两人惊恐地闭上眼睛瑟瑟发抖并默契大叫起来。
田敬文在不停地摇摆着身体,试图想要挣脱出来,在一摇晃,就将怀中的盐巴摇晃了下来,恰巧不偏不倚洒落在那颗头颅的脸上。
“啊!”长发鬼尖叫起来,它的头颅冒起了阵阵白烟,将两人狠狠地丢了出去。
田敬文的脑袋撞在了台阶上,流出了大量的鲜血,捂着受伤的头颅,昏昏沉沉地站了起来,视野模糊不清。
阿翠比较幸运,摔在了平平的地面上,没什么大碍。
她看见摇摇欲坠,并头破了的田敬文后,立马跑过去将他扶住,并说道:“一定要挺住,彩环可还在等着你啊!”
鬼中盐巴,就像是被硫酸腐蚀过的人一样,巨疼无比。
此刻头颅的脸已经面目全非,血肉正不断从它的身上掉落下来。
它凄厉的惨叫着,身形渐渐变淡,最终消失不见。
阿翠没有再多看头颅一眼,扶着伤势严重的田敬文躲进了屋子里。
打开门,阿翠就看见屋里有一位背着剑的清秀青年正捧着一本书看,阿翠不识字,自然也不知道那书是什么。
阿翠一脸戒备地盯着这位青年,稍有不慎她就立刻逃跑。
“别担心,我没有恶意。”青年将书合上,继续说道:“他的伤势很严重,你先扶他过来休息。”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阿翠问道。
“等一会我再告诉你,你先将那位公子扶到这里坐下。”
阿翠想了想,将信将疑地走过去,搀扶着田敬文坐下,并撕下自己的衣服将田敬文破血的地方包扎起,目光一直紧紧盯着青年。
在贫民窟长大的女孩,对陌生人自然很警惕。
“我本是来这里驱鬼的方士燕飞宇,可由于太过小看了此鬼的实力,最终死在这里。”青年说道。
青年还告诉了阿翠他在这里的调查。
在三百年前,这里的村民将一位杀人魔头顾小盼抓住,对她进行了惨烈的酷刑,在最后还将她活活烧死。
然而,在酷刑的期间,顾小盼无论是被拔指甲还是被用煤炭烤她的肉身,还是用鞭子抽她,还是拔她的牙齿,她的脸色都未曾发生过一丁点变化。
她的嘴角还时不时露出诡异的笑容,嘴里还一直不停地说着爱,令人毛骨悚然。
可就在顾小盼被火烧的当天夜里,出现了天狗食日,
顾小盼生前杀害了数人,本在死后应当被鬼差勾走,受十八层地狱之苦,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