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远挂帅奉旨支援边境,七日后,他在皇城门口准备出发,皇帝百官亲自相送。
临随虽然知道声远不会有事但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声远和临随告别,临随却叫住了他。
“声远!”
声远应声回头,就看见临随朝他走来,双手攀住了他肩膀,在百官和将士的目光中吻住了他的唇。
声远有些震惊地愣住了,他的宝贝啊,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
两唇相贴一瞬,临随放开了他,退后了一步,望着他道:“朕暂时将你借给他们,你平安回来,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临随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在场的人大多都听见了。
声远伸手将他眼角留下的泪轻轻抹去,温柔一笑,道:“好。”
“朕已经拟好圣旨,只要你回来,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皇后了。”临随深呼一口气,将立后圣旨拿了出来,让小十当着众人宣布。
“臣接旨。”声远握着圣旨,笑着将他揽在怀里,对他道:“臣定不负陛下期望,等我凯旋。”
“好。”
说完后声远转身上马,架马启程,没有回头。
等声远走远,大臣们回过了神,连忙反对。
“陛下,立后乃国家大事,立男后有违祖制,不可啊!”
这是文臣。
“陛下,谢小将军乃是国之栋梁,困于后宫实在可惜啊!”
这是武官。
“朕没有在和你们商量,朕不会将谢小将军困于后宫,立后这件事容不得商量。”临随负手而立,站在众人面前,面色冷冽让人不禁胆寒。
诸位大臣还想劝谏,只一抬头,就看见临随的冷脸,一瞬间他们仿佛看见了谢小将军。
不禁哆嗦,不是他们胆小,只是这段时间谢小将军在朝堂之上的表现令人闻风丧胆,本来以为人走了情况会有好转,只是这陛下好像学坏了。
不是学坏了,是变得不好说话了。
齐元河这样想着。
这群老狐狸欺软怕硬罢了。
别人有异议,临随可以置之不理,但镇国公,临随不可以。
御书房内,镇国公跪地道:“恳请陛下看在我谢氏一族效忠皇室多年,征战沙场任劳任怨的份上收回成命。”
“阿远已经答应了,朕不能食言。”临随坐在龙椅之上坚定道。
镇国公见他如此,只能道:“远儿还小,难免莽撞糊涂,他才二十五岁,还有大把的前程,可以娶妻生子共享天伦,陛下在意他,怎能忍心断了这般好的前程呢?”
临随听着他的话,藏在锦袍下的拳头逐渐握紧,这些话犹如刀割在他的心上。
“朕不会收回旨意,除非阿远亲口对朕说他厌恶朕。”临随赶人:“朕乏了,镇国公回吧。”
镇国公被赶出御书房后,坐马车回了府。
此时有关皇城门口的事已经传遍了全城。
这里面有临随没有让人刻意阻拦的原因,当然也有摄政王有意的推波助澜。
镇国公府此时门厅热闹,谢母听见消息时,只一刹那惊讶便平静了下来。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谢声晨听见后简直荒唐,认为陛下欺负了他的大哥。
明明要上战场,就算不哄着,也不该为难,跑着要进宫理论,被谢静雅和谢静乐拦住了。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难道你们要看着大哥被欺负吗?”
谢声晨怒不可遏。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
谢静雅让谢声禾和谢静乐控制住谢声晨,而后道:“这段时间,大哥没事就往宫里跑,恨不能住在宫里,得了什么好的也往宫里送,母亲为了安慰大哥费尽心思寻来的白玉,大哥将他精心雕刻成猫的模样,还编了个平安结一直挂在陛下的腰间,还有上次祭祀时大哥当众将陛下抱回院子,大哥打陛下的主意这么久难道还不明显吗?”
“这……两个男子怎么能在一起呢?”
谢静乐翻了个白眼,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怎么不能在一起?”
“两个男子在一起有悖伦理,不行我得进宫……”
“老实些,你若真为大哥着想的话,就老实待着。”
谢静雅呵斥道:“凡人不过百年爱无对错,只论心意。深爱陛下的大哥依然能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深爱大哥的陛下也会研学治国之道,他们的爱没有伤害任何人,谢氏一族不会因为此事断绝血脉,至于皇族临氏,旁支那么多,才不会断子绝孙,你与其想这些不如好好准备科考,要是你在落榜,小心母亲拿皮鞭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