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8日7:40)霍晓莹:睡醒了给我打个电话!!!
(10月8日8:40)钱曲墨:老师点名啦,快来吧,东楼205。
于行之脑袋懵懵的,他拨着霍晓莹的电话,并没有意识到现在她正在上课。霍晓莹果断地挂断电话,于行之再次拨打,再次被挂断,等到他即将拨打第三遍电话的时候,霍晓莹的短信来了:上课呢!!!
于行之反应过来了,他又看了看表,长叹一声,发现满嘴酒气。于行之下地站起,脑袋一阵眩晕,赶紧扶住了床架子,待稍微缓和一点后,他拿起牙缸,晃晃悠悠地走到卫生间,开始洗漱。
霍晓莹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我在西楼302上课,我12点下课要见到你!
于行之闻了闻昨天穿的衣服,满是烟火味和酒味。时间还早,他从窗台上拿起不知道是谁的洗衣粉,倒进自己的盆中,把脏衣服也扔了进去,拿起洗发水和毛巾,端着脸盆又去了卫生间。
洗完衣服,他又闻了闻肩膀和腋下,觉得隐隐有一股汗味。
现在不比九月份了,即便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当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时,于行之还是跳了起来,赶紧把盆撂下,双手毫无规律地搓着身子。
西楼302教室门外,于行之靠着墙玩着手机。隔壁教室一阵骚乱,打开门后,学生们三五作伴涌了出来。于行之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302教室的门也打开了,任课老师拿着保温杯和教科书,缓慢地走了出来,汇到楼道中的人群,消失不见了。于行之挪到门边,探头往里面看,先是出来一群男生,他们一边乜斜着于行之一边从他身边鱼贯而出,女生们则缓慢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三三两两扎堆说笑着。
霍晓莹表情轻松,正在和张薇聊着天。于行之赶紧冲她招手,霍晓莹并未注意到他,还是同宿舍的张柠叫了声霍晓莹,然后指了指门口。霍晓莹看到于行之,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张薇轻轻劝慰两句,便跟着张柠走了出来,二人路过于行之的时候,张薇轻轻地说:“你好好哄哄她吧。”
于行之想问一句“怎么了”,但是二人快速走进了楼道。霍晓莹故意拖延着时间,最后一个走了出来,看到嬉皮笑脸的于行之,瞪了他一眼。
“来来来,我帮你拿书包。”于行之殷勤地上手去拿霍晓莹的书包,霍晓莹气呼呼地把书包甩给他。
“怎么又生气了?”于行之笑着说。
“你怎么不回我短信!”
“昨天回来的晚,怕打扰你睡觉。”
“少跟我来这套,”霍晓莹语气冷冷的,“让你早上醒了给我打电话,干嘛非得等我上课的时候打电话……你是不是上午没去上课,给我打电话那会儿才醒?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
于行之低声下气地笑着说:“没喝多少,就喝了一点点。”
霍晓莹:“你还骗我是不是?你这么大酒味儿,当我闻不出来呢?”
于行之用手堵住嘴,哈了口气,闻了闻:“我刷牙了呀,我连澡都洗了,怎么可能还有酒味儿?”
霍晓莹:“哼,看来你还是喝了不少酒啊!我跟你说的话,你是一点儿也不听啊!”
于行之:“都怪他们非得一个劲儿地劝,也怪我酒量不行……”
霍晓莹:“他们劝他们的,你不会不喝啊!”
于行之:“不喝多不给人家面子啊。”
霍晓莹:“谁劝的你,你带我去找他们,我当面说他们!”
于行之为难的:“我也忘了……”
霍晓莹:“那我下午课不上了,去你们班问问去,都谁劝你了!”
于行之谄媚地笑:“你连想借把伞都不敢跟人家说,还敢去我们班问去?”
霍晓莹:“那不一样!他们这么祸害我男朋友可不行!”
于行之忽然大为感动,拉住霍晓莹的手,虽然马上就被她甩开了。“晓莹……我……我……你对我真好……”
“好管什么用啊,我说话还不是跟放……放……哼!”霍晓莹想说句粗话,但是觉得在于行之面前这么说话实在是不好听,便住了嘴,但是笑意也随之袭来,她咬住嘴唇,努力憋着。
“你昨天要是跟我一起去的话,我肯定就不会喝酒啦。”
“哦,现在还怪上我啦?”
“没有,没有,不是怪你。”
“说了半天,你一点儿也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于行之想:我错在哪儿了?我得知道自己错在哪儿,才能哄好她,又不能直接问她,唉!
“对不起,我错了。”于行之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说。
“错哪儿了!”果然,霍晓莹问出了这句话。
“嗯……”于行之眯着眼睛看着霍晓莹的大眼睛,“不应该……不听你话……应该……听你话……”
“还有呢!”
“不应该……喝酒……应该……不喝酒……”
“还有呢?”
“不应该……不回你短信……应该……第一时间回你短信……”
“还有呢。”
“还有……不应该……”于行之看了一眼教室前面的表,说,“不应该让你生半天气,然后气得你都不饿了……你看,都快十二点半了,别一会儿吃不上饭了,饿到我的小心肝儿就不好了,你饿在肚子里,我疼在心里……”
霍晓莹终于忍不住了,笑出声来:“你怎么这么肉麻啊,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于行之:“你不是不让我给你发短信说这种话吗,我直接说给你听不是更好吗?”
霍晓莹抬手要打于行之,被于行之一下就握住了手腕,然后顺势拉住她的手。霍晓莹充满爱意地白了他一眼:“讨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