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君的手依然没有松开：“有裸女你就看啊，你怎么那么色情啊？”
钱曲墨：“不看了，不看了，快松手。”
李雪霏捂着嘴大笑起来。于行之看着他们，也忍不住笑了。
李华君松开手，狠狠地瞪了钱曲墨一眼，接着说：“那天吵完架之后，她还一直叫板，总是跟我这找茬儿，不信你们问雪霏……”
李雪霏接上：“没错，训练的时候总是跟我们这劲儿劲儿的，平时在宿舍楼和食堂见面的时候总冲我们翻白眼，我们也冲她们翻白眼，比着翻呗，看谁翻得过谁……最后在水房差点儿打起来那是哪天来着？”
李华君：“就是白天吵架的那天晚上，在宿舍楼里洗漱的时候，她们又成心来找事儿，我这儿洗得好好的，她在边上又是倒水又是成心往我这边撩水的……”
于行之：“你就没还手？”
李华君翻了个白眼：“我能吃这亏吗？我也往她那边撩，然后她就开始骂我，我也骂她……唉，我就不学她骂的什么了，越想越生气……”
钱曲墨拍了拍李华君的头，说：“别生气，都过去了。”
李华君：“不行，我想想就生气，让我先缓缓。”
几人走到府学路边上，李雪霏停住了，她活动着脚腕，懒洋洋地说：“歇会儿吧，我走不动了。”
钱曲墨：“我早就走不动了，你们俩谁也不说休息，我们俩也不好意思说啊……于行之，你是不是也累了？”
于行之笑：“可算等你们说出来了，我的腿早就酸了。”
两个女生也笑了，李华君说：“你们早说啊，刚才那边路边上还有凳子，这儿可什么都没有啊。”
于行之一屁股坐到马路牙子上：“我现在还管得了有没有凳子？咱们就席地而坐吧……你们渴不渴？我去买几瓶水吧。”
钱曲墨：“我有点儿渴。”
于行之又站起来，跑到路边的小卖店里，买了四瓶不同的饮料，让他们挑选。
“然后呢？”于行之打开了一瓶雪碧，问李华君，“刚才说到哪儿了？”
李华君和李雪霏面面相觑，钱曲墨说：“洗漱的时候在水房互相撩水，然后呢？”
李华君：“哦，对，说到这儿了……她往我这撩水，她还先急了，要跟我动手，我也气急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钱曲墨：“你打得过她吗？”
李华君：“你听我说啊，当时丁兮也在呢，我就让她赶紧回宿舍去叫人……”
李雪霏：“然后我们就都去了……”
于行之：“咦？你们跟霍晓莹她们不在一个宿舍啊？”
李华君：“我们宿舍都是咱们班的人，我们在一起训练，但是不住在同一间屋啊……你们别打断我……丁兮把雪霏、红艳、燕林她们都叫过来了，大胖子那边儿只有你的……你的‘晶莹剔透’和另一个女生，哈哈哈……”
于行之：“你就不能跟他学点儿好的吗？起外号怎么这么一门灵啊。”
李华君：“这个‘晶莹剔透’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于行之皱起眉，但是在夜色下，李华君并没有看见。于行之冷冷地说：“我不喜欢听，你就直接说她名字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叫什么。”
李华君嘲弄道：“好好好，霍……晓莹是吧……对，就是她，当时她拉着那个大胖子……张薇，张薇行了吧……”
于行之：“她无所谓，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李华君：“大胖子边上就一个霍晓莹和另一个女生，她们拉着大胖子，不让她动手，跟我们斗嘴，你琢磨琢磨，她们才仨人，怎么斗得过我们五个人……我们都快把她们说哭了……”
于行之越听，心里越不舒服，他站了起来，把手里空瓶奋力扔向远处。瓶子落在了马路中间，被一辆行驶而过的大货车压爆，发出闷闷“碰”的一声，瓶盖被崩到了马路对面。
“你们几个人就这么欺负她？”于行之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把它长长地吐了出来。
李华君终于看出了他的不悦，赶忙笑着说：“也没欺负她，主要是针对大胖子的……不过该说不说啊，你们家霍晓莹骂人也可够厉害的，那嘴里也够脏的。”
李雪霏在一边帮腔：“真的，她骂起人来，我听了都脸红。”
于行之板着脸：“她都骂什么？”
李雪霏看了看李华君，说：“我说不出口，反正挺难听的。”
于行之：“难怪呢，我说那天早上打球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理她呢？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儿故事。”
李华君：“我当时也真不知道你的女朋友是她呀，等你们俩到了篮球场我才知道，我还跟丁兮说呢，于行之挺好的一个人，怎么跟她好上了？”
于行之：“没事儿，你说吧，反正也影响不了她在我心里的形象。”
李华君为自己辩解：“刚才说让你跟她分手，是说着玩儿呢啊，别往心里去，我们雪霏快有自己的对象了，刚才那是跟你开玩笑呢。”
李雪霏接解释：“就是，就是，我们俩跟你闹着玩儿呢，不是说你不好啊，你确实挺好的，不过我快有男朋友了，即使你跟她分手了，也别追我，追也追不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