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干嘛要给自己打电话？
“喂？怎么了？”
夏衍心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将电话接通。
“……看短信。”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随即快速传来三个字，紧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夏衍摸了摸鼻子，苦笑连连。
这个妮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自闭。
能用文字交流的时候，程夭夭宁死都不会说话的。
夏衍翻开短信，果然看到了程夭夭在三个小时前给自己发的短信。
想来，应该是因为自己太久没有回复的缘故，程夭夭这才选择了打电话通知自己一声。
“事情太多，哪有工夫看手机啊……”
夏衍无奈的嘀咕一声，点开了短信，看完程夭夭发来的短信后，夏衍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随即将手机锁屏，重新放回了口袋。
短信的内容并不长，但却让夏衍的心头沉甸甸的。
程夭夭所在的学校，是江市目前最好的私立中学，也是江市人心中，名副其实的贵族学校。
自从父母走后，夏衍身为兄长，自然背负起了父亲的职责。
父母走的突然，没有给二人留下太多钱，仅仅只有一套房子。
因此，程夭夭的一切开销，都是夏衍拼命兼职挣来的钱，再加上和学校做了个协议，申请了一笔贫困生补助，勉强才能供应。
若不是因为夏衍考上了北清，额外获得了一笔属于状元的补助的话，恐怕连去年的学费都交不起了。
“今年的学费也该交了啊……”
夏衍揉了揉脸，有些苦恼。
程夭夭给自己发的短信，就是因为这个。
贵族学校的学费，一年数十万都是少的，但之前由于有贫困生补助再加上助学贷款，勉强还能支撑。
但是今年不知道为什么，属于程夭夭的那份贫困生补助没了，助学贷款也停止了发放。
全靠夏衍的状元补助给贴了上去，不然程夭夭连学都没得上。
如今又到了缴费的日子，程夭夭没有办法了，才会给夏衍发这个短信。
“看来，到了卖灵药的时候了。”
夏衍摸了摸鼻子，心中下定了决心，随手打了一辆车后，坐了进去，直奔北清。
他打算先问一下姜怡然，看看剩下的三分之二灵药里，有没有姜怡然现在能用得上的。
剩下的，该卖就卖吧。
……
出租开的很快，或许是因为深夜客少的缘故，对于夏衍的这一单，司机很用心。
不大一会儿，夏衍便站在了宿舍门外，抬起手正打算敲门，却看到挂在门把手上的一个小牌子。
拿起一看，上面是属于楚妍妍的娟秀字体：
“钥匙在地毯下面，回来了就自己开门，我睡觉了，敢敲门就杀了你。”
看到楚妍妍凶巴巴的威胁，夏衍反而觉得很可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随即，将牌子收了起来，夏衍从地毯下面找到了钥匙，打开后走了进去。
宿舍里静悄悄的，楚妍妍应该是已经睡了。
夏衍简单洗漱了一下，推开自己的房门，打算好好睡一觉。
卖灵药什么的，要等明天再和姜怡然商量好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大半夜不睡觉出去鬼混，你这个小贼，有没有良心！”
夏衍刚打开灯，便听到了一阵愤愤不平的谴责，差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