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秦佑和蒋霖轻,无论是从性格到外在,都是迥然相反的存在。
蒋霖轻很高,起码要有185,而且骨架也大,看着肩宽腿长。秦佑不到一米八,还长得瘦瘦的,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
性格就更不用说了,一个离经叛道游手好闲,一个文静内向老实巴交。
所以秦佑怕蒋霖轻这样的,也正常。
蒋霖轻走进座位,看向匆匆离开的秦佑,问斜月道:“他来干嘛?他怎么最近总找你啊?”
斜月忙着写作业,随口回答道:“叫我周末去他家一起过生日。”
蒋霖轻拧瓶盖的手一顿。
斜月没注意,过了一会,听到旁边传来嘲讽的声音:“多大人了,过生日还得搞个什么傻逼仪式。”
斜月听到他的不文明措辞,皱了皱眉:“人家乐意,人家爸妈愿意弄,你管那么多。”
蒋霖轻没说话。
斜月听到蒋霖轻半晌没回话,想了一下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暗骂自己嘴快。
坏了,她不应该说秦佑爸妈愿意给他搞生日聚会。
这种话题肯定戳到蒋霖轻痛处了。
不过她真不是故意的,因为她家也没人给她过生日,她早就习惯了,所以就顺口说了出来。
但可能蒋霖轻被伤到了吧,斜月想。
她偷偷看了眼蒋霖轻的表情,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来喜怒。
她拿着手里的中性笔,轻轻戳了戳蒋霖轻的胳膊:“你生气了?”
蒋霖轻转过脸看了一眼斜月:“对,我生气了,你等着以死谢罪吧。”
斜月听他这贱兮兮的话风,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但他不生气归不生气,她刚才那话确实是欠考虑,换个家庭不幸福还多心的,就能给人家伤着。
斜月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颗糖,剥开包装纸,塞到嘴里。
又掏出另一颗,递给蒋霖轻:“要不要?”
蒋霖轻看了眼这熟悉的糖纸,挑了挑眉:“借花献佛啊?”
斜月笑了:“对啊,借你的花,献你这座佛。赏个脸呗?”
蒋霖轻“切”了一声,然后接过,手碰到糖果的那一瞬间,也触到了斜月的指尖。
温热的,像她给人的感觉一样。
蒋霖轻剥开糖纸,把糖塞进嘴里,突然皱眉大叫:“我去,这么酸!”
说完还作势要吐出来。
斜月看着他大惊小怪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坚持一会儿,外面是酸的,里面就甜了。”
蒋霖轻又把糖含进嘴里。
过了几秒,外面酸酸的那层化掉,里面果然是甜的。
一股浓郁的菠萝味道,清甜生津。
蒋霖轻把手里的糖纸把玩了一会,然后扔进地上装满信封的袋子里。
斜月看到他动作,下意识伸手阻止:“你怎么乱扔,那又不是垃圾袋。”
蒋霖轻不屑:“跟垃圾袋有区别吗?”
斜月顿了顿,说实话,好像没太大区别。
这些信对她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等同于垃圾。
蒋霖轻看斜月不答,轻嗤了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袋子,长臂一扬,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物归原主。”
说实话,斜月突然觉得蒋霖轻扔得挺好。
这些东西,她自己扔的话,有点心理负担,但留着又不知道放哪,也没有用。
借蒋霖轻的手这么一扔,似乎还颇为完美。
蒋霖轻悄悄观察斜月的表情,发现她脸上没什么不悦,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