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带着笑，对着石九说道：“九哥说什么呢？我不是在这里吗？”
石九只觉得她的表情和语气，都与十一这张脸不相符。
慕鹤俦没有说话，他看见他眼中的谢柔曦整个人护着陈庭，生生接下了剩下的二十九杖。
他的心不知道怎么，又有了那种慌乱的感觉。
他很烦躁，他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
石九还在挣扎着要去看谢怀曦和陈庭。
然而，钟二亲自压住了他。
石九哭着对钟二说道：“二哥，我要怎么说你们才信啊，她真的是十一，我们没有教她功夫啊。”
谢怀曦疼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她还是稳住自己的声音对陈庭说道：“庭哥哥，你要好好的，不要再记挂十一了。”
陈庭摇头，他总觉得十一要做什么傻事，可是他手被绑着，他无法动弹，只能拼命的摇头。
慕鹤俦吩咐道：“让太医来给陈庭诊治。”
侍卫过去将谢怀曦提起来，谢怀曦用尽全身力气抽出一个侍卫的佩剑，刺入了自己的胸前。
如果这样活着，不如死了就算了吧。
而且，今天这样，如果自己不死，庭哥哥和九哥会被皇上厌弃，会被皇上猜忌，会让他们君臣不和，她怎么能让那样的事发生呢？
她不能，他们都是她的亲人，都是她爱的人啊。
陈庭涨红了脸，十一，十一啊！
石九哭的很大声：“十一，十一啊！”
他发狂了一样的挣脱钟二等人，钟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石九，此时被他的举动吓到，难道，难道，真的是十一？
石九过去托起十一的上身，抱着她的头：“十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皇上不信你，就算了，九哥和大哥信你呀，你这样，大哥多难受啊。”
谢怀曦嘴角开始流血：“九哥，你要好好的对海棠，庭哥哥的情意，十一只能下辈子再报了。”
石九看着慕鹤俦，绝望的说道：“皇上，让太医给十一看啊，”
谢怀曦握住石九的手：“不用了，九哥，”
接着谢怀曦看向慕鹤俦，对他说道：“皇上，六年前的五月初七，你让关哥哥，给我，送的女装，我，很喜欢，那是我，第一次穿，那么漂亮，的衣服，到，现在，还，放在我的，衣柜里呢，和我娘的，遗物，放在一起，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告诉我。”
慕鹤俦的心慌乱不已，他回头看了一眼谢柔曦，谢柔曦害怕的退后了两步。
那闪躲的眼神出卖了她。
慕鹤俦明白了。
他的心四分五裂。
他纵身一跃就到了谢怀曦面前：“十一？你真的是十一？”
谢怀曦见他还在怀疑，不去看他，而是扭头看向陈廷，她其实根本就看不到陈廷。
石九轻轻的抱起她，将她换了一个方向，让她可以与陈廷对视。
陈廷早已泪流满面，谢怀曦越来越虚弱：“庭哥哥，不要哭，就当十一是在战场没有回来吧。”
慕鹤俦愣在那里，不，不可以，十一，他的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