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秉良开怀大笑：“哈哈哈，平儿真是孝顺，为父很开心，那明天为父就在这里等平儿来。”
谢柔平很开心，她说道：“不用父亲等平儿，平儿来等父亲就可以了，那，平儿就不耽误父亲当值了，平儿先回去了。”
说完就行礼告退了。
谢秉良看着她欢快的跑着离去，嘴角一直挂着笑。
慕鹤俦回到端阳县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了。
他路上来回的时间就要四天，冒着被刺杀的风险，辛苦奔波四天，只为了那一盏茶不到的时间，只为了确认一下他的救命恩人的女儿是否平安。
他确认了，应当觉得心满意足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心里空空的呢？
他想不通。
在回来的路上，用了两天的时间问自己的内心，还是得不到答案。
一回来，他竟也不觉得累。
他看看自己书桌的旁边，那里摆着一张小书桌，那是他专程叫关胜昌给十一去定做的。
平时他在这里看公文，十一就在那里练字，描红。
现在还是上午，十一应该是在和关胜昌练武。
他走到自己的演练场。
远远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跟着高大的男孩在一招一式的反复训练。
那小小的人见到他，眼中明显的惊慌闪过。
慕鹤俦有些不悦，他怎么她了，她一见到自己就害怕？
跟着陈庭和关胜昌就那么开心？
他似乎知道自己的心里为什么不舒服了，他希望十一能像曦儿一样的自然与他相处。
可是小怀曦是他的护卫，注定了不可能与他这样自然的相处。
小怀曦和关胜昌一看到他，就过来给他行礼。
小怀曦的规矩越来越好，像这样平时见礼她可以不用下跪，只需要弯腰抱拳行礼：“主上！”
慕鹤俦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免礼，继续练吧，下午我要检查你的功课。”
小怀曦又行礼回道：“是，主上。”
慕鹤俦终于等到下午，他要检查十一的功课了。
小怀曦有些胆怯的把自己这几天的大字和课业交给主上，眼睛不敢看向那双接过自己功课的手。
慕鹤俦仔细的检查了一番，难得的表扬了她：“这次课业完成的还可以，字也有进步了，以后要保持这样的态度和成绩。”
小怀曦心中一松，回道：“是，主上。”
从这之后，就一直是慕鹤俦亲自教导小怀曦，慕鹤俦就算有事要出远门，也会带着小怀曦一起，总之，功课和武功，都不让她落下。
一转眼，四年过去了。
谢怀曦已经是一个十岁的少女了。
慕鹤俦教她读书，教她习字，教她排兵，教她布阵，教她武功，教她杀——，哦，还没有教她杀人。
慕鹤俦也意识到这点，他需要给她安排新的课程了，杀人。
今天，他让人在集市买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带到演练场，这时候他们练功刚刚结束，还没有退场。
慕鹤俦将兔子放在谢怀曦面前。
谢怀曦看到这么可爱的兔子，脸上就露出了喜爱的表情，她知道，这个兔子一定是给她的。
其他人也都是这样认为的。
这几年，主上一直把十一带在身边，他们每个人都能看出来主上对十一的特别，对十一的喜爱，对十一的包容，对十一的宠溺。
只有十一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