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妃轻叹口气。
“我不想和人争宠,”她将手放在了小腹上面,“我只想平平安安生下这个孩子。”
赵钰突然就明白愉妃在害怕什么了。
现如今整个后宫也只有一个人有喜在身那就是玉贵人。
两个人形势又截然相反,一个受宠,另外一个不受宠。
“娘娘是害怕玉贵人。”谢守城也想到了这点,他直白的说出了这点。
“是,”愉妃叹口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里满是惊恐,“我见识过她的手段,现在要是告诉陛下我有喜在身了,只怕玉锦也不会放过我。”
“我只是个舞姬出身,我的家世自然也比不上她,陛下也只是偶尔会召见我,”愉妃不由得抱紧了自己,她忽而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一股勇气,咬牙道:“但她若是想要我孩子的命也不会那么容易,我也会跟她拼命!”
赵钰本来就是想拉拢愉妃和七公主赵暖晴的。
如今听愉妃这么说他更是来了兴趣。
“娘娘说见识过玉锦的手段,不知道是什么手段。”赵钰好奇的问道。
他知道玉锦手段残忍,但是究竟残忍到了什么程度,赵钰还是有几分好奇,他多知道一点,玉锦的弱点就更多一点。
“……”愉妃张了张嘴,扭头看向赵暖晴,“晴儿,你先进房间里面。”
“我有些别的话同侯爷还有你六哥哥说。”
赵暖晴见愉妃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不敢多话,起身,走进苍梧殿的正殿里面。
赵钰有种预感,接下来愉妃的话很重要。
“不知道侯爷和殿下可知道有个东西叫毁胎术。”愉妃慢慢说着。
她感觉自己身体的热度一点点在流失。
赵钰摇头,他并不知道这个东西。
看向谢守城,谢守城也不知道。
“毁胎术,用钩达儿手足,零割而下。”愉妃开口,她声音颤抖,喉咙哽咽,身体也在轻轻颤抖,“便是用钩子一块块将胎儿的肉从母体之内割下来。”
“那孩子我见过,四个月,已经成型了,是个女童,我们一起入宫,一起被选到了后宫当了舞姬,也同时被看上变成妃子,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要是我能早点找到她,她或许不会那么早死了。”
当事实的真相就这么被揭开的时候,有时候就是这么残忍。
“嬷嬷,”愉妃靠在吴嬷嬷的身上,哽咽道,“好多的血,好多的血,我好害怕。”
“娘娘,”吴嬷嬷心疼万分,她拍了拍愉妃的肩头,“不用害怕,有老奴在呢。”
“可是又有谁会愿意帮我呢,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够保住肚子里面的孩子。”
“那要是加上我一个呢?”赵钰轻声说道,“我还有侯爷,我们都会保护娘娘。”
愉妃微微一惊。
“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赵钰已经帮她帮的足够多了。
“因为我们的敌人都是同一个。”赵钰面带平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