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完大饼后，白墨又扔了颗‘炸弹’：“总比每年交8000块的摊位费要好得多吧？”
老伯们的心，颤了一下。
8000这个数字，太过于沉重。
他们也考虑过，拉着板车，避着城管，边走边贩卖。
但身体欠佳，不能长时间劳作，更抵不过寒冬和酷暑。
偶尔卖一次还行，坚持几年，身体必定会染病！
倒不如……赌一把！
老伯们又商量了一会，答应了白墨的提议。
紧接着，白墨随着众人，去观察了菜地，以及屯仓。
菜品都很新鲜。
白墨存了老伯们的电话号码，又把户主所需的菜品抄了一份，递给众人，强调道：“天不亮，你们就得把菜摘好，清晨我来取货，货送完后，我带着钱过来，再把第二天的配货单交给你们。”
干脆，利索。
讲得明明白白。
白墨问老伯要了几颗茄子和大蒜，放进自行车的箩筐里，骑车准备走，老伯又多问了一句：“小伙子，你真的不收钱？”
白墨笑着摆摆手：“老伯，你就放心吧，我这人说到做到，不要钱，只要菜！”
“要是我以后想做生意，还得拜托你们，把菜都批发给我呢！”
白墨的笑容很朴实，老伯们紧绷的心情，也逐渐放松，挥手告别：“一切都好说！”
白墨哼着歌曲，心情放松。
这条临时的蔬菜贸易链，总归是有点模样了。
做生意，其实很有学问。
提到做生意，通常想到的，就是赚钱。
但如果前期就抱着赚钱的心态，去做生意，必然会失败。
哪怕是知名大店，还知道拉横幅放鞭炮，门前摆两排小花篮呢。
混脸熟，让别人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才是最关键的！
……
夜色帷幕，道路旁的路灯，散发着昏暗的光晕。
不远处的小店，正亮着招牌。
白墨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汤小米蓬头垢面的模样。
尤其是她眼里浮现的灿烂笑容，更让人感到心酸！
高中时代的汤小米，成绩优异。
她明明已经拿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但为了不想给奶奶造成经济负担，选择辍学。
汤小米的生活，不该如此！
“呼……”
白墨深呼一口气，去超市买了湿纸巾，糖果。
不经意的一瞥，白墨看见摆在柜台的红色发卡。
发卡是蝴蝶形状的，小巧玲珑，很好看。
白墨顺手将它拿到柜台，付了钱。
最后的10块钱，也花的一分不剩。
白墨穷得叮当响。
15分钟后，白墨回到家，推开了木门。
哗啦——
开门的瞬间，汤小米从黑暗处冲了过来，遮住了白墨的眼眸，调皮嬉笑：“白墨哥哥，你回来了呀！”
白墨扭动身躯挣扎：“小米，你遮眼就遮眼，别抠我眼珠子啊。”
“哎呀……白墨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汤小米松开手，将胳膊放在了身后，凑着脑袋，神秘询问：“白墨哥哥，猜猜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惊喜？”
不等白墨回应，汤小米迅速把胳膊凑到身前，展开了手心。
“当当当当！”
“蝴蝶形状的红色发卡！”
“白墨哥哥，你可以拿着它，送给你最喜欢的余同学啦！”
“她一定会很开心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