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菲在送往医务室的路上就苏醒了?”
“太好了,劳烦你替她接点温水,再让她好好休息,白墨这边我来处理就行。”
啪嗒——
辅导员挂断电话,将胸膛里的浊气,全部吐出。
紧接着,辅导员抬起头,愤怒训斥:“白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杀人未遂,你得判刑!”
“现在警察介入,就算学校想保你,也保不住!”
“你毁掉的不仅仅是自己的余生,还破坏了学校积攒的声誉!”
白墨心里很清楚:事已至此,即便做再多的辩解也没用。
干脆破罐子破摔,出狱以后,再将仇人一锅端!
几个警察用眼神示意,掏出腰间的手铐,径直朝白墨走去。
哗啦——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余菲步伐坚定,犀利的眼神,在周围迅速扫视。
确认白墨在场,余菲立刻走到辅导员的面前,气势如虹:“白墨没有伤害我!”
“刚刚他只是在陪我玩憋气的游戏。”
“是我逞能,才命令白墨掐住我脖子的。”
余菲抬起胳膊肘,捅向身旁的女人:“你们可以问我闺蜜,她是人证!”
闺蜜轻轻点头,算是默认。
整个办公室,都鸦雀无声。
众人面面相觑,不同的想法,顿时在脑海中浮现。
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余菲在保白墨。
但是,作为事件的受害者,她没有进行责任追究。
并且,自身也没有受到重大伤害,确实不容易定刑。
碍于流程,警察还是把白墨等人带回局子,做口供记录,进行教育。
直到夕阳的余晖,映照着黄昏的晚霞,众人才返回学校。
而白墨,也被辅导员以‘心理疏导’的理由,叫去了办公室。
自始至终,陈安都待在余菲的身旁,愤怒唾弃:“余女神,你也太心软了,就应该把白墨抓起来,让他蹲一辈子监狱!”
余菲咬着吸管,咕噜咕噜地喝着气泡水,笑容甜蜜:“都是同学嘛,偶尔犯点小错误,也是没关系的。”
短暂的停顿,余菲话锋一转:“哦对了,陈安,我突然有点想吃巧克力了,你知道哪里有卖的吗?”
陈安心里一颤,他做梦也没想到,余菲居然会向自己提要求。
这不是明摆着,开始接纳自己了吗?
陈安心跳加速,有些受宠若惊:“余女神,巧克力这种东西,怎么能劳烦你亲自去买呢?”
语落,陈安立马撒着脚丫子,跑向了食堂超市:“余女神,我现在就去替你买!”
余菲坐在长椅上,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原来被掐脖子打耳光的滋味,又痛又爽!”
“白墨,你是第一个敢对我动手的男人!”
“要是现在就把你送进监狱,我还怎么继续往下玩?”
时间分秒流逝。
余菲漫不经心地嚼着巧克力,撕着树叶的茎状条纹。
无聊的游戏,逐渐消磨余菲的心性,她将手里的树叶全部丢了出去,满脸不耐烦:“都半小时了,白墨怎么还不出来?”
“教学楼只有这一条路,莫非他没脸见我,从二楼跳窗溜走了?”
沙沙——
道路两侧的草丛,被风吹得窸窣作响,伴随着起伏的脚步声,余菲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远处走来一个人。
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双手插兜,微微低头。
正是白墨!
余菲轻哼,满脸不屑:“白墨这是在故意装酷,掩饰被辅导员责骂后的不平衡吗?”
“闹出这么大的事,必然被记大过,留校察看!”
“估计往后的几天,白墨都会哭着求我,让我在谅解书上面签字吧?”
余菲脱掉了运动鞋。
连同黑色的长袜,一并脱下。
由于动作幅度过快的缘故,袜子和脚踝分离的瞬间,迸溅出一层雾状的水汽。
余菲伸出脚,轻蔑道:“白墨,我脚指头的缝隙里,沾了点脏东西。”
“限你在半分钟内,把我的这只脚给舔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