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眼睛微眯,微不可察的瞄了一眼外边的一众家丁。
门外一众家丁,或是偷偷吃瓜,或是事不关己,或是幸灾乐祸,在这一刻都有一种脖颈后吹凉风的错觉,于是纷纷收敛心神,昂首挺胸,站的笔直,不敢在想那些有的没的。
钱掌柜解释道:“娘子你想想,咱们家的防御这么严密,普通小贼摸不进来,就算摸进来,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可若是大盗,他们每次作案不杀人就是好的了,怎么可能只偷一千多两银子?”
钱夫人想了想,道:“有些道理,可万一这盗贼是故意这样的呢?”
钱掌柜靠近了一点说道:“娘子,你的意思是?”
钱夫人双手叉腰:“有可能是盗贼故意偷这么一点,让我们放松警惕。”
钱掌柜表情凝重了几分:“若是这样的话,这个盗贼定然所谋不小啊。”
钱夫人嘴角扯出一丝运筹帷幄般的笑容:“所以,我们不仅要报官,还要把我们家遭贼的事情宣扬出去,越热闹越好。如果是家贼一切好说,如果真有大盗暗中觊觎,我们要让他投鼠忌器。如果这个大盗被抓住了,我们的银子被追回,对官府是好事,他们立了一件大功,再经过我们一宣扬,你说娄知县能不念着我们的好?如果这个大盗被吓跑了,那我们少了后顾之忧,贼不惦记也是好结果,而且官府迟迟抓不住盗贼,定然被架起来,到时我们可以暗中卖娄知县一个人情,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岂不美哉。”
钱掌柜惊为天人,他的小脑袋只想出可能是家贼所为,钱夫人却已经想了那么多,而且三种结果每一种都是他们赢。
赢麻了!
怪不得钱夫人总在上面呢。
他伸出大拇指称赞道:“娘子,高!”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身为家中顶梁柱的面子也得保住,于是又拍了拍肚子,道:“当然了,为夫能最先想到盗贼的可能身份,能力同样很硬实!”
“我们老钱家夫妇二人,果然又高又硬!”
钱夫人撇了撇嘴,嘀咕道:“你全身上下要是都像你的嘴这么硬我就烧高香了。”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安静的房间内就他们两个人,钱掌柜自然将这话听的一清二楚。
只见他面色颇有些不自然,但心中那点羞耻感让他很不自在,为了面子,他伸出手用力一拍。
“啪!”
清脆的响声在房间内回响。
伴随这脆响的还有一声略带唐山口音的嘤咛。
钱掌柜收回手掌,心中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的触感:“娘子,为夫才是这个家做主的人,以后在别人面前给为夫足够的面子,听到没有?不然还打你!”
“行了,我去县衙一趟。”
他摆了摆手往门外走去。
屋内,钱夫人感受着后面浑圆处残留的火热感,心中同样产生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异样感觉让她有些腿软,不自觉的夹了夹腿。
房间有些潮湿。
该做防潮了。
听着钱掌柜的话,心中有一种以后在外人面前就不给钱掌柜留面子好让钱掌柜履行诺言的想法,但她终究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看着老钱宽厚的背影,她柔声道:“老钱,我前几天从薛神医那得来的补膳方子,食材都准备好了,晚上早点回来,我亲手给你做。”
刚走到门槛处的钱掌柜闻言一个趔趄,好在旁边的家丁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来扶住了他,这才没让他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