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医者,竟然对她如此放肆。
“找到了。”
凤凝适时的搬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随后十分嫌恶的扔到了地上,那东西被摔疼,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没死,不过吸入大量的浓烟,不知道会不会伤到脑子。”
陈青柔悲怆的扑过去,却因看到那一身脏兮兮的黑灰停下脚步,她蹲在一个相对干净一点的地方问道,“阿兄,你怎么样?”
陈勇缓缓抬起漆黑的手臂,像是很痛苦的样子,嘴巴张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发出喇人粗噶的嗓音。
陈青柔惊恐的后退。
御寒辞问凤凝,“没有别人了吗?”
凤凝拿着帕子将手指里里外外擦拭干净,说道,“没有,只有他一个活人。”
“不可能会有人,那个贱人和她瘸子阿弟早就逃走了,她害了我们就逃走了,御公子,现在派人去抓肯定能将她们抓回来。”
陈青柔一脸愤恨,只恨自己太过谨慎,为什么不带几个帮手。她在脑中已经想好了几十种让阮凝舒生不如死的惩罚,脸上的狰狞,让本就平凡至极的她,看起来丑陋无比。
“是你和陈勇先来滋事寻衅的,你半夜又来阮姐姐这里做什么,你将阮姐姐怎么样了?”游澈不似凤凝一般还保持着衣衫整洁,他此时浑身油污,脸上黑一块青一块,高束的马尾也凌乱不堪。
他冲过来时被御寒辞一把拦住,只轻轻一推,游澈便移开三米远。
游澈不甘心,特别是见到陈青柔一脸倨傲的看着他的时候,嘴里一句句恶毒的辱骂着阮凝舒的时候,心中的愤怒到达顶峰。
“那个贱人就凭一张脸就把你迷得团团转,你叫游澈是吧,你可千万别被她骗了,她最爱蛊惑人心,你看我阿兄被她迷过后的下场…”
“你这女子休要胡说八道,在这诋毁阮姐姐,全渔村的人都知道阮姐姐的为人,都是你阿兄三番四次来纠缠,还有你,都是你们害她下落不明,你该死…”
游澈发狠似的冲过来,那架势势必要将陈青柔撕碎,可惜,他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同陈勇这样的普通人打打还可以,遇到高手只能挨打的份。
可凤凝并没有打他,而是一只手顶住他向前冲的头颅,身子随意眼神疑惑的看向陈青柔,问道,“阮凝舒那副样子怎么会迷惑人?还有你阿兄,为什么说他三番四次纠缠这个阮凝舒?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阿御,她口中这个阮凝舒和你这个师妹是同一个人吗?”
‘师妹’两个字让陈青柔心漏掉一拍,她看看凤凝又将视线移向看不出情绪的御寒辞,脚步不动声色的向后移了移,惊讶阮凝舒与御寒辞的关系的同时,心里也在腹诽,‘果然是卑贱的女子,女子应该高高在上,只需在家中娇养着,有那么多男子服侍她哪需要学什么医,如此作为不是勾引人又是干什么。’
此时的陈青柔自动忽略她想对阿星霸王硬上弓的事,主动把自己列为当下女子的楷模的意思了。
周围的村民被他们这一番闹腾吓的都躲得远远的,都是一些平时高攀不上的贵人,他们不敢上前。
可被制住的游澈是他们村的,多少还是有情分在里面,加上出事的是阮凝舒,如今被人莫名诋毁,有几个村民开始蠢蠢欲动了…
“贵人不知,阮姑娘是顶漂亮的女子,是我们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
“对,她来我们这里一年多,一直都和煦有礼,我们这里的大小伙子们都喜欢他,不过都被阮姑娘拒绝了…她眼光高看不上我们这些人,我们也确实配不上她…”
“陈勇从前经常来找阮姑娘,阮姑娘拒绝过他很多回我们都知道,一年前他来过一次被拒绝后再没来,我们以为他放弃了,谁承想他今年又来了,白日来了不算,这个时辰来…不知道想做什么…”
“对,如今还成了这种情况,村长一家若是知道,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寻事纵火之人,只是可怜了阮姑娘…”
“你们胡说,不是这样的。”
陈青柔受不了这些村民对她指指点点,她从来都是万众瞩目,被人呵护备至的,何曾出现过如今这种群起攻之的情况…
是了,肯定是因为泊熠没在这里,这些人以御寒辞为首都欺负她。
“你们都闭嘴,我的叔父就是村长,不要仗着他此时不在就欺负我,待他回来,我定要将你们的所做所为告诉他。”
“还有你…”陈青柔对着御寒辞怒目而视,一副狰狞的面容,尖锐的嗓音让他皱起了眉头。
“你该知道泊熠是要带我回云城国都的,仗着他不在,你就让这些无知的贱民欺负我,你想为阮凝舒讨回公道吧,我告诉你,她死了,死的面目全非,全身的皮肉都被鬣狗啃食的面目全非,只剩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