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舒同阿星到于大夫的屋子里时,里面竟只有于大夫一人。
她想象中的兵荒马乱,都围着陈勇妹妹打转的景象并没有出现。
于大夫看她惊魂未定,四处打量的样子也是稀奇,一边给阿星处理着伤口,一边打趣她,“你这丫头找什么呢,我这老头子这里竟是些草药,莫不是对这些东西起了兴趣?”
自己说着眼睛一亮,看向阮凝舒道,“你有天分,不如,跟着老夫学个医?我那徒儿常嫌孤单,若是你成了他的师妹,想来那小子往后也会多加照拂,到时你们二人共同兼善天下,多造福祉,几百年后,也会传承一段佳话…”
“嘶…咳咳…于大夫,还请您专心一点…”
阿星虚扶着伤口,似是疼的额角直跳。
于大夫的话被打断脸色可算不上好,他淡淡瞥了阿星一眼,说道,“年轻人,你可是白虎族后人,会这么怕疼?”
阿星垂眸,“我还小,正是痛感最敏感的时候。”
“哼。”于大夫被他噎的吹胡子瞪眼,凑近,用他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小子,再装就过了。”
阿星却勾起唇角,一副乖犬懵懂的神情,“于大夫在说什么,阿星不懂。”
于大夫捋了捋胡须,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盯着阿星若有所思。
阮凝舒走到一侧椅子上坐下,只听到二人的窃窃私语,并没听清说了什么,还以为是在说伤口,于是询问道,“于大夫,阿星的伤很棘手吗?”
于大夫看着阿星,“哼,虎爪的抓伤而已,不碍事。”
阮凝舒明显一惊,觉得不可思议,她想不通哪来的老虎?莫非陈勇的妹妹是母老虎?
阿星压下嘴角,笑容敛下眉眼疏冷,同于大夫对视着,“阿姐不必介怀,小伤而已,于大夫会治好的。”
于大夫皱起了眉,终是将目光从阿星脸上移开。背过身,在一旁的药架子上找起了药。
阮凝舒斟酌着开口,话语里不乏对阿星的维护,将事情说了个大概,“她先欺负阿星,阿星才还手的,我见过她的伤,很轻,想来于大夫定有灵丹妙药将她治好,还不会留一点疤。”
于大夫叹了一声,随即又摇了摇头。
阮凝舒本就怀着期待,他这一番动作下来,阮凝舒心又提起来。
“于大夫也没办法吗?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于大夫从药柜里取了两粒药丸递给阿星,亲眼看着他吃下去才转身坐到了主座上。
对着阮凝舒道,“你们说的女子是陈勇的妹子。”
阮凝舒忙不迭点头,“是她。”
“伤害女子是大罪,你实属不应该。”
“阿星知道错了,虽说不是他的错,可伤害女子确实不妥。”
“她伤势不重,也不会留疤,只是,她被贵人看中是要带回云城国都的,你们运气不好,那贵人一会儿会来这里,他若要为那女子出气,你们无力阻拦。”
是啊,就算伤好看不出疤,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明明阿星才是受害者,可是他是男子,又无权无势…
不对,无权无势就要被欺负吗,她怎么就不信这个邪?阮凝舒这一刻正义感爆棚,但是很快,她想到自己的处境又蔫了下去。
以卵击石,她可不能犯蠢。
看出阮凝舒的失落,于大夫微笑着捋了捋发白的胡须,“不过,也不是全无办法。”
阮凝舒眼中又燃起了光,“请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