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纯风打量着骏泽,显然很赞赏他。
“骏泽,你救了冰儿,就是立了大功,你说吧,想要什么官儿?”
骏泽还没来得说话,那青年先说话了。
“爹,不可!”
东野纯风怔了怔,有些诧异:“跃阳,有何不可?”
这青年正是东野纯风的儿子,柏林州的少州主东野跃阳。
东野跃阳道:“爹,您身为柏林州的一州之主,最高军事长官,要做到公私分明,不要授人话柄。”
东野纯风皱皱眉头:“我哪里公私不明了?”
东野跃阳振振有词:“爹,冰妹是您的义女,这位叫骏泽的朋友救了冰妹,这是私事,您不能因此而授他军功,不然,只怕那些在战场上流血拼命的将士们不服。”
东野纯风有些不悦:“冰儿刺杀罗科森,虽然没奉我命令,但也是为了我柏林州,执行公务。骏泽救了冰儿,同样也是公务,我授他军功,谁敢不服?”
骏泽说道:“多谢州主阁下的赞赏,不过,我想从底层做起,因功得到升迁,而不愿只因救了冰姐,就被授予军功。少州主说得有道理,这样对在战场上拼命的将士们不公平。”
东野纯风对骏泽这样的态度,更为赞赏,笑道:“好,你有这份心,我很赞成。既然这样,你就在我的亲兵团,先做个少尉吧,这是最低阶的军官了。”
骏泽刚要说话,却又被东野跃阳抢先了。
“爹,不可!”
被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东野纯风有些恼怒了,一瞪眼:“又哪里不可了?”
东野跃阳仍然有他的一番道理。
“爹,您的亲兵团,除了保护您,很少上战场少敌。不杀敌,哪来的立功机会?如何得到升职?”
“骏泽刚才说了,他参军就是为了打仗立功的,您要让他上战场,他才有立功的机会。”
说到这里,东野跃阳望着骏泽,似笑非笑的说道:“骏泽兄弟,你说是不是?你不会想在这亲兵队享清福吧?”
骏泽虽然单纯,但却不愚,自然瞧出来,这位少州主在处处针对他,排挤他,但他却不明白,他与少州主素不相识,而且他救了少州主的义妹,少州主为何要排挤他呢?
骏泽平静的说道:“少州主所言极是,如果亲兵团不打仗,我宁愿到前线的战场去。”
东野纯风皱皱眉头,刚要为骏泽说话,这时,一个侍卫快步而来,走到台阶下。
“启禀州主,镇远城中将杜沐风求见州主,现在前殿等侯。”
东野跃阳趁机说道:“爹,杜中将亲自前来,只怕有重要军情,您快去吧,我会安排好骏泽兄弟。”
东野纯风有些不悦,但军情要紧,也顾不上关照骏泽了,站起身来,对骏泽说道:
“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我,中午一起吃饭。”
说完,东野纯风就快步而去。
东野纯风一走,客厅中只留下骏泽和东野跃阳两个人了。
东野跃阳见父亲走了,他没有了顾虑,用冷漠不屑的眼神,望着骏泽。
“骏泽,既然你要参加我军,就要遵守军规,若是违抗军令,违犯军纪,轻则逐出军营,重则斩!”
最后一个“斩”字,加重了语气,颇有威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