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看了下天,车虽然停在门口,去开门,也还是会淋到一些,这天肯定就完全淋湿了,也没多说,接过江晨的伞对着江晨笑笑,道了声谢,刚才对江晨他们不换房的那点介蒂就此消失不见。
江晨说了声不客气,拎着包上了楼,上楼梯时回头望了下,那男的还没见来,他进了屋,听到卫生间里传来了水声,估计姑娘是真在洗澡了。
江晨这时心里却没一点绮念,他还在想着那辆g市的大切诺基和两个男人。
不行,不管这两男人是什么来头,是为了什么来的,自己也不能冒险。
江晨把姑娘的包轻轻放到桌上,人站到门口,门开了一丝,再把耳朵贴到门上听着,一会走廊传来了走路声,听着像是刚才那个男人,等脚步声从房间门前经过,江晨再把门开大了点,正好看到那男人的背影走向前去,一会再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江晨从房间闪了出来,然后轻轻关上门下了楼。
很快下了楼,伞也没拿,反正一会也没法打,到了自己车边,开了门后从后备箱备胎下,拿出一副h省的假()车()牌出来,边上就放着螺丝和工具,江晨的车的车牌位本来就是空的,正好方便了他把假()牌照上了上去,螺丝上好,随便安了个帽,看着跟真的也没啥区别。
前后换完,都没花五分钟。
江晨换完,把自己g市的临时牌照收起藏了。
弄完江晨这才松了口气,刚才两人应该没注意到自己停在大车后的车,而且他们是车刚停就下车进了宾馆,也没时间去看大车后面自己的车。
幸好自己存了好心,没把车堵在宾馆门口,不然,很可能自己g市的那临时牌照就被他们看到了。
江晨全身湿透,进了宾馆,阿姨看了眼他,有些奇怪他为何会淋成落汤鸡,江晨对着阿姨笑了笑,谎话张口就来:“去拿东西,摔了。”
阿姨没再理他,低头玩自己手机,江晨上了楼,开门进屋,卫生间里还在传来洗澡的声音,江晨极快从自己包里拿出衣服换上,把湿衣往地上一扔也没再管,想想再下楼问起阿姨,宾馆里倒还提供饭菜,只是就不能点菜,一人三十,做什么吃什么,江晨自是不介意。
等阿姨弄好,江晨端了两份饭菜上了楼,正好姑娘洗完出来,穿着的还是江晨的衣服裤子,脸上红扑扑地,江晨把饭菜放桌上说道:“先吃饭,刚弄好的。”
姑娘点点头,拖过椅子,房间太小,两人只能是稍挤着在桌前。
江晨是真的饿了,也没管饭菜味道如何,狼吞虎咽地吃完,姑娘也吃了大半,剩下的,江晨也没介意,扒拉进自己的碗里,也一样吃了个干净。
吃完,全身就觉得暖洋洋的,江晨烧上开水倒上,喝了一口,倒还没漂白()面味,他指了下桌上的包:“你的包,但想来里面也全湿了,我洗澡,你自己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晾晾。”
姑娘点点头,江晨把碗筷收了放在门口,阿姨自会收拾去。
进了卫生间,脱光衣服,里面似还带着姑娘的味,温暖又有些清香。
江晨一笑,有个屁的味,其实是自己的香皂味,姑娘什么都没带,拿什么洗嘛,不过是幻想。
就着热水从头淋到脚,江晨想着两个男人,不像是李家的保镖,也不像那些围攻的人,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如果是冲着自己来的,不可能见到自己面也不认识,如果是冲着那化了妆的尼奥来的,那应该去往越南,不会往缅甸边境来。
难道自己往越南边境这虚晃一枪也有破绽不成?江晨想了想,只有自己半路下车这点会引起怀疑,但如果对方真查了监控,自是知道自己买了去越南边境的车票,那肯定会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到了越南边境去,
就算知道自己半路下车,也不敢保证自己没去越南边境,他们也会想到自己只是在故布疑阵。而且尼奥半路消失了,并没回城,那就很可能还是前往越南。
如此一想,自己这虚晃的一枪其实并不算有破绽,他们想从这儿想到自己来勐堪沙,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难道是自己真想多了?这两人真是自驾游,不是来找自己的?
但江晨怎么看也觉得那俩不像自驾——就没见过穿着西装自驾的,江晨做了几年官身,这点观察力倒是有的。
难道是公司这儿又出了纰漏?
想着都有些难,之前是无意由客服泄露,但这次自己的计划是只给了总监一个人,总监怎么说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计划泄露出去,这就相当于挖了个坑把自个儿埋了,打把刀然后给自己放血,对于做到他那位置的人来说,根本不值得为李家弄出这些事来。
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江晨脑子里乱轰轰的,实在想不出什么头绪来,一会还是去问问总监,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或许他能从中想到自己想不到的问题。
既然自己这一单委托只通过总监,那总监就有义务为自己解忧,江晨觉得这样才是公司为何要让他只向总监汇报的根源。
洗好换了衣服出来,房间里在空调下已挂满了姑娘的衣服,还好,那些小内内运动内衣什么的,姑娘还知道避避,没挂在明显处,但一下这房间就因姑娘的衣服搞得有些变味。
江晨却没空去管这变成了什么味,他往床上一躺,拿出手机,正想打开系统,看到姑娘也跟着钻上了床,衣服也没脱,就用被子把自己裹严实,他笑了笑,这才想起,这好半天了,都还不知道这姑娘叫啥名。
两张床之间其实也就隔着一米不到,姑娘紧张的呼吸声江晨都听得清清楚楚,江晨更是好笑,放下手机,问总监的问题,一会再问不迟:“那啥,这姑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能说说吗?我叫江晨,长江的江,早晨的晨,从g市来的。”
姑娘把头从被子后露了出来,却是只露出两只眼睛,望着江晨,想说话,口鼻还在被子里,只能是把被子拉到了脖子下,这才说道:“我叫张曦然,c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