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魈离开后安否也捂着脸站起身,手指的缝隙间可以看到泪水划过脸颊。
熟悉感越来越重了,安否放下捂着脸的手,失去手的遮掩后,一双泛红的眼睛暴露在空气中。
安否没管肆意流淌的眼泪,他点开地图来到至冬的一座雪山上,他站在山顶上,从背包里取出笛子吹奏。
山间的寒风凛冽,安否的眼泪被冻在脸上,他闭上眼一次又一次的吹奏着。
山间回荡着他的笛声,一直到他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人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声音,不绝入耳。
安否放下笛子,转过身,风吹动散落的发丝。
刚刚来到至冬他就把头发拆了,现在的他的头发披散在身后,黑夜里冻得苍白的脸,殷红的嘴唇,眼角的痣,此刻的他漂亮的像个勾人心魄的鬼。
“啊,抱歉,我打扰到你了吗?”来人是一个拥有着一头橙色短发的青年。
安否认得他,这个橙发青年叫达达利亚。
“没有。”安否回答他。
橙发青年走到他身后几米的位置后停下,安否站在原地听他说话。
青年先是向他介绍了一下自己,说自己名叫达达利亚,接着又说自己是来这里冰钓的,钓着钓着听见安否的笛声,好奇是谁大晚上不睡觉还有这闲情逸致来这里吹笛子。
“你的笛声很好听,我觉得有一些熟悉。”达达利亚不好意思般挠了挠后脑勺,自己第一次听见人家的笛声就说觉得人家的笛声熟悉,总会觉得有些奇怪。
“希望你不要介意。”最后达达利亚用这句话结了尾。
安否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听着达达利亚变着花样的夸着自己的笛声,如今终于结尾,他抬起头,对着达达利亚嫣然一笑后转过身,丝毫没管被他这一笑看的愣在原地的达达利亚。
“我还会其他曲子,你想听得话,我吹给你听。”安否说着拿着笛子放在唇边。
达达利亚一眼就看到了安否被冻得通红的手,他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上前一步想要给安否披上,却又在快要碰到他时收住手。
安否没等到达达利亚的答复,转过身就看见那人手里拿着他刚刚身上穿着的披风一脸纠结的样子。
他一下子就知道了达达利亚的意图,安否从背包里取出一件披风给自己披上,对达达利亚说:“你穿吧,这么大的风当心生病,我自己有,谢谢你,好心的先生。”
达达利亚收回手把自己的披风重新穿好。
“你吹吧。”达达利亚回答了刚刚安否的问题。
安否点点头,这次他没在转身,而是面对着达达利亚开始吹奏。
这次他没在吹之前的那首曲子,而是换了一曲,这一曲相比之前那个要欢快许多。
一曲毕,安否收起笛子注视着达达利亚。
“很好听。”达达利亚笑着夸赞道。
他走上前跟安否聊天。
“诶,你叫什么名字啊?我看你不像是至冬人,反而像是一个璃月人。”
“我叫安否,我来自世界外。”安否依旧没有隐藏自己的来历。
他对达达利亚有一种很强烈的熟悉感,在熟悉感背后还藏着深深地思念以及伤痛?
“世界之外?”达达利亚重复了一下他的话,他的眼睛看向安否腿上的神之眼,安否动也不动,任由他看。
“世界之外的人也可以拥有神之眼吗”达达利亚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