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安否紧赶慢赶终于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来到摘星崖上。
他站在山崖上低下头看着下面的海。
emmm……有点子想跳。
“安否。”
安否循着声音望去。
“迪卢克先生?”安否向男人走去。
“您怎么在这里?”安否看着迪卢克有点惊喜。
“你呢?为什么又来这里。”迪卢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着安否,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我来这里看日落。”安否笑着,他转回身指了指天空。
“这里很适合看日落不是吗?”
“这里也适合看日出。”迪卢克移开目光,看向天空。
安否没答话。
“以后……”迪卢克收回目光,他低下头看着地面:“多看看日出吧。”
安否笑着点头:“好呀。”
之后两人谁都没在说话,就这么沉默着,直到天边在没有一点红。
“回去吗?”迪卢克问。
“不啦。”安否摇头:“我接下来还有事的。”
“……”迪卢克沉默着。
“我去看日出。”安否看着他笑。
“……倒也不必那么心急。”迪卢克觉得无奈。
“不是心急。”安否被迪卢克的表情逗笑:“不只是看日出,我有事要办的。”
“嗯。”迪卢克点头,他转过身,几番犹豫下又说:“等你成年了,我给你调酒喝。”
活下去吧,活下去看日出。
“知道了。”安否目送着迪卢克离开。
“看出来了吗?”安否笑着。
迪卢克又不是傻子,连续两次都被逮到。
安否摇摇头,时间还早,自己又有锚点在,不急着赶路。安否看了眼摘星崖山角,然后转身坐到山上的一棵树下。
安否靠在树上,闭上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个小时后,安否睁开眼。
他站起身点开地图,地图上除了代表他自己的那个蓝点,还有另一个红色的点待在红点的不远处,好像在守护着蓝点。
安否看着那个红点笑起来。
他没管地图的警告,转到至冬点击其中一个锚点,消失在红点眼前。
在安否待过的树后的一个草丛后,一抹红色的身影默默离开。
“哈。”至冬的一个角落里,安否披上披风,低着头往手上哈着热气。
“好冷啊。”安否直起身子,往至冬城内走去。
七国里,在至冬和蒙德两国里他都买了一套自己的房子。
回到房里后安否熟练的走进其中一间房,从房里的桌子下捞了三瓶火水放进背包里。
又从衣柜里取出厚衣服换上。
这是一身全白色的道袍。道袍内是一件加了绒的里衣里裤。
腰间系了红色的腰带,头发也被红色丝带拢起,束于身后。
安否伸手把披风重新穿在身上,点开地图选中他常去的那座山头。
到了山头后,他从背包中取出自己的小板凳做好等着日出。
安否看着手表守着时间。
六点,安否抬起头,天边光一点点穿破云层。
安否从背包中掏出自己的笛子,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在他小时候,父母就喜欢让他学习很多东西。
防身术,笛子,钢琴,古筝,小提琴,声乐,书法,演讲……
天边,太阳一点一点升起。
一曲毕,安否仔细把笛子收好,取出火水,也懒得在拿杯子,就直接拿着瓶子对着瓶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