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龚少安放下手机,将划转轮椅的靠背稍稍放平,轻轻躺上去,大概呈四十度,然后紧闭双眼,神情凝重又疲惫,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
没有人知道古灵会是怎么出现的,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知道他们分布在全国各地,渗透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暴乱?夺权?至少在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策划过大范围的暴动事件。
他们做的事与其用好坏来评论,不如说用利益来评定,挖掘新的神印者,搜罗资源,也会暗杀官方能力太过逆天的神印者
龚少安宁愿古灵会是一个暴动,暴乱恐怖不法会众,也不愿意他们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有明确的运行结构的组织。
这是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
所以龚少安对古灵会的态度一直都是斩草除根,他不知道上面是怎么看待的,对古灵会又是什么态度,或许说有人不以为意,也有人保持沉默,更多的,是居安思危,除之而后快。
为此,龚少安耗费了极大的心血,做了一个局,迫使古灵会的人一定会,甚至是不得不冒险入局。
但是上级却来消息,说是解决不了就放弃,有更重要的任务。
字里行间,龚少安自然也分得清轻重和主次,但这种心血白费的结果多多少少让他有点心力交瘁。
郊区,一座被查封的废弃工厂。
四人盘腿坐在地上,两男一女,另一个人看不出来,身穿戴着爪子,羽毛和骨头的奇异服装,戴着面具,手上握着一根权杖,就像是一个古代的祭司。
另外三人,一个是身穿制服的干工地的人,皮肤黝黑干裂,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一个是身穿蓝色制服的保安,最后一个人是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女子。
“树没有来?”祭司开口,沙哑的嗓子听不出性别和年龄。
三人互相张望,女子开口道,“鼠也没有来。”
“鼠死了。”
祭司突然说道。
“什么?”工地服的男子率先开口。
“擅自行动,怪不得别人。”祭司继续说,听不出是愤怒。
浓妆艳抹的女子疑惑道,“被官方杀了吗?他不是最擅长躲藏隐蔽?况且,他的实力并不弱。”
“不是,我占卜过了,莺和鼠是同一个人杀的,只能占卜出那个人年龄不大,刚刚突破三阶。”
“什么?”
工地男子和女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几人陷入沉默,没再说话,眼中难掩震惊。
“十二使来话,要我们收手,那东西不要了。”
“不要了?那莺和鼠岂不是白死了?那我们呢?”
女子忍不住埋怨道。
“狐,请注意你的语气。
我们都是为了宏大的伟业而献身,你是反悔了?”
狐没再说话,撇过头去,胸前的雪白被气的上下起伏。
“收手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任务,寻找神使。”
“神使?”
一直保持沉默的保安终于出了声。
“对,神的使徒。
到时候会通知你们具体情况,你们回去好好准备。”
说完,祭司从脚往上开始慢慢自燃,片刻化作灰烬,消失不见。
剩下的三人,互相看了看,都没再说话,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