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法官,抱歉,就当我疯了吧。”
她标准的给陆涧晰鞠了个躬,陆涧晰坐在那静静的看着她就算妆容也无法掩盖的憔悴,面容平静的摆摆手意思不在意这件事。
实际上在刚刚看到苏悦梁差点抢救不过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一切生命也要被抽走,随她一起消散于人世间。
“希望陆法官,只要不食言就好。”
陆涧晰嗯了一句,仿佛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给她,苏悦梁步履蹒跚却带着点坚定的向楼梯走去,其他苏家人没有办法只能跟在后面看着她别再摔倒。
她……瘦了很多,感觉整个人随时会被搅碎在风中……
要是能抱抱她就好了。
现在她眼里已经连委屈都没有,彻底空洞。
回到苏宅的苏悦梁,开始安静的给果童收拾东西,莱瑞本来想让她休息休息,这些事交给下人办就可以,阿佳摇摇头。
她细致的把东西一件件分类,时不时还检查一遍,生怕落下什么果童会在里面过得不得劲。
“可能真要给小姐找个心理医生,她不断的重复这些动作,不是好兆头。”
莱瑞心情很沉重,现在这样谁也帮不上忙,陆涧晰今天判了果童,以后孩儿他爹也不好使了,苏悦梁对他已经……
应该说有种抵触在身上。
收拾着苏悦梁开始往下掉眼泪。
听闻苏敬琦出事时都没有掉眼泪,冷静异常,这时却好像断了弦一般的止不住……
一个个的走,一个个的离开。
是不是都怨她……如果不是她,果童也不会去坐牢。
不能把东西弄脏……
苏悦梁赶紧用手掌抹净脸上滴落的泪水,把东西正式的打包。
“明天早点来接我。”下车前反复叮嘱阿佳好几遍,最后回到了陆涧晰送自己的房子里。
不知为何,住在这,有一丝讽刺。
翁博森看苏悦梁怅然若失的回来,什么都不说的进了画室,自顾自拽来翁博森之前准备好没用的画布开始画画。
不是大红大紫,而是一团团黑色的乱线在上面扭动,就好像一位精神病人在无限发泄不知名的情感。
“臭弟弟你这嘴怎么了?”陆涧泽看陆涧晰嘴角整个开裂,暗红色的伤看起来有点狰狞,然而陆涧晰没有理他,而是在自己脸上化小丑妆。
地上散着一把小提琴,是当年陆涧晰参赛时用的那把手工琴。
“怎么把琴拿出来了?”
陆涧晰又开始摆弄自己的关节,错位声让陆涧泽赶忙往旁边闪,这么多年他还是对这声音有阴影。
“你要上街卖艺?被开除了啊?”
“药剂做完了就滚回s市。”
陆涧晰看嘴上的伤疤遮不住,没办法只好戴个口罩,陆涧泽脖子一缩有点尴尬的解释起来。
“s市毕竟即墨家的天下,我做出来他的解药,还写了论文,发出去怕被他追杀,所以合计在你这躲躲……”
对方根本不在乎他的解释,不知从哪找来的破旧外套往身上一披就出了门,陆涧泽总觉得有点好戏看,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出去却被陆涧晰揍了个鼻青脸肿,只好在他离开后自己再想办法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