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在为什么干架这么疯,是因为锦沐的械斗之死让他明白,单纯的校霸,确实是锦沐口中的小打小闹。
他要变强,成为真正能守护住锦沐的男人,再也不让那种事发生。
什么提着刀就不能爱你,那都是狗屁,他要做的,是我可以为你提着刀,杀光天下,扛下所有的男人。
“我其实以前是校霸。”
陆涧晰继续懒懒的解释一句,武警队长啧啧几声,感觉肯定不这么简单。
“不好了,那个人死了!”
陆涧晰和队长都腾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瞳孔微微缩起。
法医说这人是中毒而死,毒隐藏的地方也是刁钻,在最前排牙齿的背面。
陆涧晰咬着指甲,看来这些人是在抓自己和锦沐的时候,就已经带了必死的决心,分毫都不会透露出去,是上次护士的事情让他们警惕到了么?
这条线就要断在这了?
“陆法官,也不用这么紧张,人活着就行。”
队长拍拍他,试图让他宽心,陆涧晰神色暗了下来。
看来有些事需要两手准备了。
大法官见到陆涧晰这么早回来倒没多说别的。
“不休假了?”
“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老师你看看。”
陆涧晰把调查的材料都带给了大法官,对方神色不改的开始阅读这些证据。
“这海里的景象还不错,捞了不少鱼,就是有的海域,一点收获没有么?”
陆涧晰桌子下的手指绞了起来。他目前还做不到那样……
“纪念品总要带的。”
“学生明白。”
陆涧晰说完就退出了大法官的办公室,他神色漠然,心里却如烈火滚烧一般痛苦。
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了陈思维。
“陆法官伤好了?”
陈思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前几天被绑架还添了新伤,他第一次见到这么拼的人。
“嗯,谢谢陈法官关心。”
陆涧晰也不想和他多有牵连,从他身边大步走过,陈思维回头看着他的眼神微露凶光。
陆涧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从保险柜里取出厚厚一摞材料。
其实苏家和即墨家的事情他早就一起查过,但……这步走了,自己就会和苏悦梁彻底分道扬镳。
为了盘踞高位,有时候是要做出牺牲,可苏悦梁会理解么?或者说他以后有机会去解释这个事情么?
陆涧晰烦躁的把三根烟塞入口中。
事情到这了,不做不行,但是先做点别的吧,就当是短暂的逃避一下。
他拿出了锦沐当初的死亡证明,还有一些之前的身份证明,苏悦梁当初逃亡时这些东西做的都比较粗糙,需要他来帮忙补齐从出生到14岁之前的空白才行,要不然这些都会被那些老家伙做文章。
他从未有机会去了解锦沐的过去,当年第一次见面锦沐也有十六岁了吧?那时候锦沐脏兮兮的,刚打完零工回来。
陆涧晰靠在椅子上,回想着两人的第一次相遇,就是那次……
直接让他甘愿沦陷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