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了解也是如此?
他还真有些担心,别自己的隐秘也都被对方了如指掌了,那可真的就太吓人了。
“那好,你们说想了解谁的,哪方面的?”鼠须汉子抖了抖手中的纸卷,“尽管问。”
陈淮生和袁文博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道:“那就说说赵嗣天吧。”
鼠须汉子似乎并不在意问的是谁,听得陈淮生说赵嗣天,便在纸卷里翻了翻,“赵嗣天啊,嗯,赵嗣天,朗陵府长陵人,景贞二年入重华派,三十七岁,目前是炼气七重,是重华派年青一代中最有才华的一人,其尽皆炼气七重时间不长,景贞二十八年破境晋阶,应该与其在霍州天寨一战有关,据说是当初追杀抢劫龙华坊市的散修盗匪一战中斩杀对方自己负伤,但伤愈后便因此破境,……”
“……,此人善用重剑,剑修水准较高,灵根属性为中性,两年前其凌月横天斩是其最擅长的剑修之术,但其法术水准一般,近两年情况不清楚,……”
虽然说不上有多么详尽,但是能提及天寨之战之后晋阶炼气七重,以及凌月横天斩为其剑修绝技,就凭这两句,就足够了。
陈淮生和袁文博以及佟童都能见到对方目光中的震惊。
这是一家什么样的组织,居然对重华派这样一个只能算是弋郡地方宗门都能有如此了解,那对这些大宗门世家呢?
当然,陈淮生也清楚,对赵嗣天的了解也还是相对粗浅的,天寨之战不是秘密,凌月横天斩重华派内很多人都知道。
但问题是这样一个组织收集这些情报做什么,难道就是专门为了赚取灵石,这怎么都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能再问一个么?”陈淮生稳了稳心神。
“嗯,那就最后一个。”鼠须汉子想了一下。
“好,那就王垚。”陈淮生点了点头。
对王垚,大家都不了解,即便是徐天峰和姚隶蔚他们对这个师兄也了解不多,这么些年一直在外,现在筑基之后才回归。
这个预留名额也就是一直为他留着的,也说明他和掌院应该是一直保持着联系的。
“哦,王垚,嗯,筑基一重,景贞二十九年,也就是去年筑基成功的,重华派掌门商九龄的二弟子,景贞二十年离开朗陵,一直在魏郡、司郡游历,传闻其曾经去过大河以北的绝域中历险,写过一本书叫《北行漫记》,灵根为土属性,尤擅土性法术,土龙翻天应该是最拿手的法术,景贞二十六年还是炼气巅峰的时候,与司郡漳怀府散修赵长天一战,将赵长天斩杀,而当时赵长天也是炼气巅峰,所以那一战知道人不少,但都不知道是王垚所杀,……”
对王垚的情况就明显详实得多了,陈淮生和袁文博都感觉到这一点,看来这帮人对弋郡这样的南边偏远郡府了解就少一些,但对东边和西边这些郡府就更熟悉了。
六千灵石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陈淮生觉得还是值得的。
尤其是这笔生意一谈下,也许能借此机会拉上这条线。
不管这一个看上去似乎还有些大明其道并不在意外人知晓他们的组织背后究竟是什么人,但结一个善缘不是坏事。
而且灵石这个东西固然重要,但是当你连宗门和自己安全都不保的时候,那这个灵石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对重华派现在来说,是要想办法挺过道会乃至道会结束后可能面临的种种挑战和危机这一关。
陈淮生不再多言,很爽快地支付了一百多块灵砂,对方也很上道,爽快地抹了零。
陈淮生顺带也问了一些其他情况,专门问及如果还想要进一步的交易,该如何联系,对方也给了陈淮生一个地址,说随时可以联络。
看着手中这厚厚的一叠纸卷,陈淮生似笑非笑地看着袁文博与佟童:“一切秘密皆在我掌握中,文博,佟师妹,你们的阴私也都尽入我手了啊,怕不怕?”
袁文博和佟童都轻笑,他们还震惊于陈淮生怎么能一口气拿出六千灵石。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在他们印象中陈淮生虽然不算太穷,但也说不上那个大富大贵,甚至他们也知道陈淮生应该与胡德禄他们在外边有一些营生,这都正常。
但六千灵石说拿出来就拿出来,还是相当令人震撼的了。
陈淮生倒不在意,该花灵石的时候就得要花。
否则到了连灵石都花不出去的时候再来后悔就来不及了。
三个人拿到这些东西,都首先是去翻阅自己的那一篇,看看这帮人对自己了解和调查到了什么程度。
看到袁文博和佟童眼中既有震惊,也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陈淮生觉得可能和自己看到自己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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