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之前,对于法术习练,却可以跟上。
走到窗边,看着方宝旒在门廊下迎着冬日阳光梳着头,乌黑墨染的秀发被一点一点地挽起来,然后对着悬挂在墙上的铜镜开始作髻。
终于,一个很好看但从来没在方宝旒身上出现过的发髻慢慢呈现在陈淮生眼前。
看着女人在铜镜前仔细观察整理的模样,陈淮生忍不住推门而出。
听到了门响,方宝旒一惊之下,忙不迭地就想撤掉发髻,但却被陈淮生挥手拦住。
看着女人娇羞中带着几分妩媚的模样,陈淮生抬起女人的下巴,“如此美髻,我见犹怜,为何要撤掉?”
方宝旒依偎在陈淮生怀中,眼波溶溶,“这是盘龙福髻,……”
陈淮生恍然大悟,心中更甜:“嗯,师姐现在是罗敷有夫,梳盘龙福髻不是正当时么?”
方宝旒白了陈淮生一眼:“若是被宗门中人看见,……”
“那又如何?”陈淮生反问。
“师弟现在太年轻,并非双修合适时候,只怕吴师伯、许师叔都会将罪责怪在我头上的。”
方宝旒也觉察到了陈淮生气机旺盛,但是却还是炼气四重,有些遗憾。
照理说这龙虎三元会诀讲求阴阳和合,龙虎交济,自己都能从中得益巨大,一跃破境,怎么师弟却没有了效果?
还是因为他破境四重时日太短,所以才没能显现出来?
“呵呵,双修之事,只要不是十四岁以下,就不在于年龄,而在于自身修法了。”陈淮生手掌在方宝旒脸颊上轻轻抚弄,感受到对方娇嫩肌肤的腻滑,“咦,师姐也突破,嗯,炼气六重了?!”
陈淮生才发现自己居然后知后觉了,先前还沉浸在昨夜欢好的余韵中,没太注意方宝旒的状态,现在猛然感受到方宝旒肌体下气机旺盛,才发现方宝旒的变化。
看着情郎欣喜的神色,方宝旒也开心地点点头:“兴许就是这龙虎三元会诀的功效,可师弟却没能……”
“不,我也不瞒师姐,若是我想突破,连续多行功几遍,就能破境入炼气五重,但师姐应该知道上元道会,这里边的门道很深,需要仔细斟酌竟试规则,所以我才没有突破,……”
陈淮生简单和方宝旒说了道会的事儿,方宝旒这才明白。
“那师弟是打算在道会上来破境?”方宝旒点点头,“如果真的奖励很丰厚,师弟这一藏拙可能会让很多小觑师弟的人吃个哑巴亏啊,咱们这种小宗门最是那些个散修和世家子弟觉得当垫脚石的好对象。”
“不完全是,我这藏拙亦可用来进攻。重华派现下的局面不太好,师姐离派其实不是坏事。”陈淮生说出心里话,“我也担心这一波风浪重华派能不能撑得过去,现在看起来是和凌云宗竞争,但也许真的撑不过去的时候,我的这份表现就是保命之资。”
“保命之资?”方宝旒色变,“师弟,你可别吓师姐,……”
“师姐莫要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这会成为一份晋身之资,一旦重华派覆灭,那么必定无数人会来瓜分重华派,那么我的表现也许能入其他大宗门的眼,……”
陈淮生叹息了一声,“从鱼肉到刀俎,这一步何其漫长。”
方宝旒倒是能体会陈淮生的复杂情绪,入门不过三年,或许对重华派却有几分感情了,但是要说有多么深厚,也不尽然。
就像自己入门二十多年,但重华派的表现依然伤透了她的心,让她不愿意再回来,宁肯在外漂泊。
感受到了陈淮生语气里的几分萧索,方宝旒一时间有些心疼,把身体贴在男人身上更紧,“若是真的危险,不如离派,当个散修也罢,……”
陈淮生苦笑摇头:“食君禄,忠君事,重华派有负师姐,但对师弟我却是只有恩,这一番道会,我当尽力一搏,尽可能为重华派争取更多的荣誉,我也只能做到这一点,……”
方宝旒虽然是劝陈淮生离派,但是内心却也还是矛盾的,听得陈淮生这一番言语,更是觉得自己所找的男人是找对了,很有点儿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概,这样的男人才是值得托付,不会因为危难和利益就舍弃道义,这样有担当的才是真正男儿。
陈淮生没有和方宝旒说寇松之事,在他看来寇松既然在之前都没有对方宝旒动手,那么肯定还是有些忌惮。
当然并不排除对方在狗急跳墙,或者觉得得到方宝旒无望的情形下出烂招。
但现在道会在即,对方肯定更愿意用看似公平的方式来解决自己,尤其是对方自认为胸有成竹手到擒来的情形下。
回重华派驻地时,陈淮生也好生收敛了一番。
毕竟这双修龙虎阴阳交济带来的变化不小,就算是自己可以控制了没有破境,但气机变化却是掩饰不住。
回到驻地,陈淮生就把胡德禄叫来,让其将那一段青云玉藕交给自己。
胡德禄没多问,就径直交给了陈淮生。
陈淮生自然不会去占胡德禄的便宜,也会从其他方面弥补,而假意服用了这段青云玉藕带来的气机变化,似乎勉强可以遮掩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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