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这粉拳几锤,立即就把二人之间这种心结锤得无影无踪了。
侧目微观,只见佟童眉目间少女青涩渐退,女人妩媚却渐添。
算一算佟童也十八了,正值妙龄,端的是冷艳中带着几分俏研,一双宛如油浸葡萄般的妙瞳,更是有勾魂夺魄的神思。
可惜不是良配。
陈淮生没打算对佟童动什么心思,哪怕佟童可能对自己有些好感情愫,但这丫头太过要强的性子与寇箐一样,都非良配。
若是要选择道侣,他宁肯选择方宝旒那样温婉柔媚的,或者宣尺媚那等鲜明大方,活泼开朗的,又或者晏紫、虞弦纤那种工于心计但却极明时务的,也不愿意选佟童和寇箐这种犟性子。
当然,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只要合适,道侣也未必就只局限于一个,日后再说。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陈淮生本不想招惹,但见那柔荑白腻莹润,纤指修长秀美,便忍不住握住细看。
“师妹这手,果真是剑修绝配,难怪那龙首环柄幽篁丝剑在你手里滑润如蛇,如臂指使,……”
被陈淮生手掌一握,佟童一惊。
猛地一挣,却没挣脱。
再被陈淮生手指捏住掌心,身子没来由一软,心中也是一荡,竟然就没有再用力抽回。
春心乱如尘。
一时间室内寂静无声。
佟童姣靥胜火,酒窝如涡,满是醉人的香甜,香肩微微颤抖。
从陈淮生目光所至,靛蓝色的比甲下的凸起的蓓蕾曲线若隐若现,竟然颇有几分规模。
纠结了一番,陈淮生也知道现在并不是好时机,更何况自己真觉得这丫头不好下手。
内务院执事佟百川便是她的叔祖,动了她,日后只怕要想脱身就难了。
见陈淮生只顾着握着自己纤手,却没有其他动作,佟童心中稍稍放下,只是脸热得吓人,好不容易抽回手,故作镇静地在屋内转了一圈,这才道:“师兄这屋里还是该添置一些日常物件,看上去太清寒了一些。”
“且等我们从汴京回来再说吧。”陈淮生随口道:“回来会是什么样,还不好说呢。”
佟童一凛,“师兄为何这么说?”
“师妹难道不知么?我不信。”陈淮生漫声道:“你我都肩负重任,【潜龙腾凤榜】榜单上,若是我们不能挣得好荣誉,还有脸坐享宗门的优遇么?”
佟童傲然一笑,“难道师兄害怕了不成?一年半连破二重都能做到,难道还惧怕这些挑战?”
陈淮生哑然失笑,“师妹这是激将法么?”
“激将法也好,实话实说也好,反正我是不怕的。”佟童目光里多了几分炽热,“道会之前,我便要破境四重!”
听得佟童这么自信,陈淮生倒也不惊奇。
算一算,佟童和袁文博晋阶炼气三重比自己晋阶炼气二重还要早几日,没理由自己已经连破两重,他们还只能在炼气三重徘徊。
这就是一个时间和机缘问题。
“除了破境外,师妹怕还要在剑修和法术上再下些工夫才是,切磋以剑修法术为主,不过若是遇上白石门或者紫金派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可以不受这些约束呢?”
佟童一惊,“师兄可莫要乱来,在汴京城里还得要守规矩,否则一旦犯了法条,便是九莲宗都保不住我们。”
“那依师妹之意,在汴京城里是出不得人命案的?”陈淮生意似不信。
“那倒也不是,汴京城数百万人,汇聚大赵菁英,修真何止千万?无论是道宫还是官府都是管不过来的,不过道宫却是代表大赵皇家,把各大宗门和门阀都拉到了一起,若是有人在上元道会期间乱来,无论是散修还是宗门世家,都是要受惩处的,……”
佟童摇了摇头,“这里边很复杂,我也不是很清楚,到了汴京城里,多待几日,就能明白了。”
“听师妹的意思是我们需要提前进京?”陈淮生也没再问。
到了汴京城里,自然就能明白。
但他也知道无论是白石门还是重华派,到了汴京城,那就真的如蝼蚁了。
“怕是要提前半个月就要进京。”佟童点点头,“过了除夕就得要走。”
“那时间就很紧了,师妹准备好了么?”陈淮生随口问道。
佟童目光一亮,“师妹正想向师兄请教一番,不知道师兄可有暇?”
陈淮生一愣,“这会儿?”
“当然。”佟童目光清冽,跳动着火焰,“一直没能和师兄真正切磋过,今日正好一试。”
见佟童当真,陈淮生想了想,“也好,这去了汴京,少不了要和别人切磋,师妹有此兴致,师兄敢不奉陪?”
忽然间想起了那一日寇箐和陈淮生对阵袁文博与佟童,四人针锋相对,敢不从命,无不从命,说得火气甚大,再看看今日之境,两人目光相交,多了几分柔情蜜意,都是会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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