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妍看了他一眼，才慢吞吞地把手松开。
苏鹤卿低眸，看了眼光洁白皙的鼻梁，心头微微一松，余光见到她眼神里的委屈巴巴。
他似有若无地勾了勾唇角，然后手按在床上，“刚刚看手机了？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都快要把鼻子……”
裴清妍眼睛微微瞪大，紧张得不行。
男人忍着笑，抬手，轻点了下她的鼻头，“放心吧，鼻子没事，连红印都没有。”
裴清妍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落地了。
但想到刚才他是在逗她。
她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苏鹤卿挑眉，“苏太太，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裴清妍轻哼了声，“什么都没看。”
亏她还特地提前准备了他的生日礼物。
说错话了还担心他会难过。
结果不小心把鼻子砸了。
他不安慰自己，还逗她。
裴清妍恨不得咬死他算了。
苏鹤卿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眼神定定地盯着她的眼睛看。
“刚刚一回来就躲进房间里，是因为刚才的事情？”
裴清妍没说话。
“怕我会不高兴？”他又问。
裴清妍没有否认，但想到刚才他还逗她这事儿，没忍住用脚踢了踢他。
苏鹤卿轻笑了下，宠溺地摸摸她的脸，“我没骗你，我真的没有不高兴。”
裴清妍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分辨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又说道，“我说真的。”
“这么多年来，能够记得我生日的人，除了古景煜和杰克，就只有你了。”
古景煜和杰克两人都是大男人。
就算记得他的生日，也不会特地在他面前说生日快乐之类的话，还要准备生日蛋糕什么的。
不过还是会抽时间在这天，约他喝酒。
在他们看来，喝了酒了，就会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裴清妍沉默了下，“那以前的时候，在那天，你是怎么过的？”
苏鹤卿唇角勾了勾，“喝酒。”
“喝一天？”裴清妍诧异。
男人摇头，“怎么会？”
他言简意赅地告诉了她，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过的。
裴清妍又一次沉默。
她抿了抿唇，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澜宫里的酒挺好的。”
苏鹤卿愣了下，笑，“嗯，你想约我喝酒？”
“约什么约，都是在家里，你爱喝不喝。”裴清妍嘴硬。
苏鹤卿听到她的话，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她刚才说家里这两个字，说得很自然。
“嗯，那我要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