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上完菜之后，就都下去了。
说是午宴，但杰克已经很克制了。
他说低调，确实也没说错。
这里只有他们三人。
裴清妍微微地松了口气。
她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国王在一起进餐。
即便对方的性格还算不错。
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紧张。
可能是看出她紧张，杰克的嘴就一直没停过。
他说的都是裴清妍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苏鹤卿的另一面。
简单来说就是……拆台。
苏鹤卿已经说不清第几次无奈地警告杰克了。
这当然……一点用都没有。
但看到裴清妍眼底的好奇和新鲜感，以及原本那抹紧张慢慢地消失了，他才没有跟杰克这个家伙计较。
裴清妍张了张嘴，“你说真的？”
刚才杰克说苏鹤卿这个人嘴很毒，噼里啪啦地一顿下来，他都被骂得晕头转向的。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骂过人。
也不能完全没有。
随便一两句脏话也听过。
但像杰克所说的，一点都没有见过。
杰克点点头，“当然。”
他下巴抬起，指了指她身旁的男人，“不信的话，你问他。”
裴清妍下意识地看向了苏鹤卿。
“真的吗？”
男人将切好的牛排，放到她的盘子里，嗯了声，“真的。”
裴清妍眼睛亮了亮，似乎想说什么。
苏鹤卿无奈，“不行。”
她都不用开口，他就已经猜到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
裴清妍用手肘撞了撞他，“说一下嘛，我想听。”
她还没见过这样的苏鹤卿呢。
男人不为所动，“不说。”
“苏鹤卿。”她撒娇。
苏鹤卿看着她撒娇的样子，心软了，但嘴巴还是硬的。
“不可以。”
他怎么可能会让她见到那样的自己呢？
裴清妍：“……”
她扭过头，继续吃饭，叉了块牛排，用力地咀嚼着。
像是把牛排当成某人。
苏鹤卿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依旧没有松口。
坐在两人对面的杰克一脸戏谑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