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勉强满意。
然后，又开始纠结起床的时间。
算来算去的。
苏鹤卿本来想开口的，但见她这么紧张，想了想，索性就让她先折腾着，到时候他再把时间调一下，她至少能够睡个好觉。
睡饱了起来，精气神足了，才不会那么紧张。
听着他的说辞，裴清妍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将剥好的鸡蛋放在她的碗里，“现在还紧张吗？”
裴清妍：“……”
她看了他一眼，轻哼了声，用叉子叉住鸡蛋，咬了一大口，含糊地说道，“那你记得是你改了我的闹钟时间，我才晚了这么久，不是我不够诚意。”
苏鹤卿忍着笑意，嗯了声，“我记得，待会我会如实跟爸妈说的，他们不会怪你的。”
裴清妍：“……”
她真的没话说了。
……
郊区墓园。
这几天天气还算不错。
地上的雪还有些没融化。
斑驳的落在地面上。
乍一眼看过去，有些萧条。
来的路上，苏鹤卿中途停了车，买了两束花。
一束是白玫瑰，另一束是桔梗花。
裴清妍抱着一束白玫瑰。
苏鹤卿一手牵着她，一手抱着桔梗花。
她没有说话，安静地跟在他的身边。
穿过一座座的墓碑，来到半山腰的位置，突然停下。
裴清妍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这是一座双人墓碑。
苏宇白，章玖宁。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他们的名字。
照片中的两人笑得很幸福，轮廓中也隐隐能够在苏鹤卿的脸上看到。
苏鹤卿松开了她的手，蹲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湿巾，熟练地擦拭着。
裴清妍看到，也蹲下，“我帮你。”
他看了她一眼，嗯了声，没有反对。
擦干净墓碑上的灰尘后，苏鹤卿才将怀里的那束桔梗花放下。
他说，“这是妈最喜欢的花。”
裴清妍也把白玫瑰放下。
她看了眼那束娇艳欲滴的桔梗花，“很好看。”
苏鹤卿轻笑了下，“嗯，所以我也喜欢。”
裴清妍抿唇，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苏鹤卿顿了顿，缓缓地收紧了手指，握紧了她的手。
“爸，妈，我把她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