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
江云婉愣了下，在车里拿了瓶矿泉水拧开递过去，“是做梦了吗？”
裴清妍揉了揉眉心，接过水，喝了口，低声地嗯了声。
她没有多说到底梦到了什么，把水放下。
“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回去吧。”
“那晚饭……”
苏鹤卿本来就让人安排了她的一日三餐。
早上和中午她都没吃。
江云婉担心她的身体会受不了。
裴清妍下车的动作顿住。
几秒后，她回头，“晚饭我会吃的。”
江云婉松了口气，“好。”
看着她进入了别墅里，江云婉这才让司机开车离开。
……
裴清妍脱下鞋子，光着脚踩在地上，正准备抬脚往里走。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顿住了。
然后，她低头。
鞋柜里有一双女款棉拖鞋摆放得整整齐齐。
耳畔恍惚间似乎又响起他温柔的嗓音。
“妍妍，你又不穿拖鞋了？快穿上。”
裴清妍轻轻抿唇，还是弯腰，将那双棉拖鞋拿下来穿上。
她慢吞吞地走到了厨房的位置。
刚打开冰箱门。
里面的冰镇矿泉水已经不在了。
全都被放到了外面的架子上。
包括一些无糖的饮料也是。
都是常温的。
裴清妍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她伸手随意地拿了瓶饮料，打开，坐在中岛台旁的椅子上，有些出神。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她是做梦了。
……
“苏鹤卿，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裴清妍小心翼翼，佯装不经意地问道。
“你问。”
苏鹤卿垂眸写着化学试卷，听到这话，动作微顿了下。
“你以后想做什么？我的意思是，等高考结束后，你会选择读什么专业？”
苏鹤卿沉默了下，“医生吧？”
裴清妍有些惊讶，随即想到他的成绩，也不太感到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