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半。
江云婉坐在不太熟悉的商务车里，和傅砚辞的助理面面相觑。
助理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也算是认识的。
江云婉也打了声招呼，然后低头，打字，“不是，祖宗，傅影帝为什么要送我们去摄影棚？”
手机震动了下。
裴清妍低眸，“……”
她打字，“顺路。”
江云婉回复，“……”
裴清妍没回。
江云婉停顿了几秒，又问，“祖宗，要不你找个别的理由，我可能还会信一些。”
裴清妍懒懒的，“那要不，你自己问他？”
江云婉：“……”
她不敢。
后座，傅砚辞扫了眼身旁的裴清妍，还有坐在前面的江云婉。
他收回视线，开口，“你和苏教授两人之间的感情出现了问题？”
江云婉没忍住，直接被口水呛到了。
“咳咳。”
她错愕地抬头看向后视镜。
不是，这又是什么情况？
傅砚辞怎么会知道裴清妍和苏鹤卿的关系？
裴清妍嘴角微微抽了抽。
助理也只是惊讶了半秒，然后淡定地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江云婉。
好像已经习惯了。
裴清妍沉默了几秒，否认，“不是。”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问题。
又或者，纯粹只是她因为十年前那封递不出去的情书，还有苏鹤卿执拗想要得到的答案，藏在心底里的酸涩一下子爆发出来了。
他没做错，她也没有错。
只是，十年前确实不是对的时机。
傅砚辞点点头，“感情来之不易，尤其是像你们这种。”
“能够分道扬镳十年，还能再次重逢，又在一起的，少之又少。”
他转过头，看向不断后退的车流，轻声呢喃，“不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裴清妍眉头微微皱了下。
她有些不太懂为什么傅砚辞会对她说出这番话。
不过，傅砚辞也没有解释。
说完后，就闭目养神了。
裴清妍也不喜欢好奇别人的私事。
……
车辆停在了摄影棚的门口。
裴清妍道了声谢后，就戴着口罩墨镜下车了。
江云婉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低调地进了摄影棚。
品牌方对这次的拍摄还是比较重视的。
工作人员直接带裴清妍来到了独立的化妆间。
里面是品牌方专门从国外请回来的造型团队。
一旁的角落里还放着几身尚未发布的高定。
“裴老师，您先化妆做造型，然后等会我们会跟您沟通拍摄的要求。”
裴清妍摘下口罩墨镜，点头，“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
工作人员跟造型团队打了声招呼后，细心嘱咐了一番后，就离开了。
外面还有事情需要她去忙。
裴清妍拉开椅子坐下。
江云婉在跟造型团队的人沟通一下待会的造型问题。
确定过没有问题后，她才松了口气，拉开另一张椅子，坐在裴清妍的身旁陪着。
裴清妍戴着耳机，一直出神。
江云婉也猜到她可能是和苏鹤卿闹了些不愉快，也没敢多问什么，就在一旁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