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微颤的手被一只戴着素净戒圈温热的手捂住。
“别着急,慢慢来。”
充满磁性低沉好听的嗓音一下子让裴清妍紧张的情绪,慢慢地得到了缓解。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解开。
这次,解得很顺利。
苏鹤卿没有帮她。
只是低眸看着她的动作。
让她亲手,解开衬衣上的每一颗钮扣。
衬衣褪去,露出了肌肉线条流畅又紧实的后背。
许是常年待在实验室和医院这样的地方。
没有怎么晒到太阳。
所以他的肤色相对比较偏冷白。
正是因为这样,后背上被硬物砸出来的痕迹的才会更加的刺目。
裴清妍眼睛倏地就红了。
她想碰又不敢碰,嗓音闷闷的,“疼吗?”
苏鹤卿背对着她,听见她的话,轻笑了下,“不疼。”
这点小伤,和过去的那些相比,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只是裴清妍不知道。
她从小都被裴家主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几乎都没有怎么吃过苦。
就算是在娱乐圈的这些年,她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坎坷。
至少和其他人相比,也算是比较顺风顺水的。
“骗人。”
裴清妍咬了咬唇,然后拿过一个铁盘子。
上面放着一些瓶瓶罐罐。
还有胶布什么的。
她问了他要用什么药。
苏鹤卿告诉她了。
裴清妍拿出药,用棉签蘸了药水,在碰到伤口前。
她突然顿住了,“要是疼,你就跟我说,不用忍着。”
她就是怕自己没轻没重的,然后加重了他后背上的伤。
闻言,苏鹤卿低了低头,嘴角弯着,目光看向左手上的戒圈。
“没事,我不怕疼。”
裴清妍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怕。”
然后,动作放得很轻很轻。
她眉头都皱着,每每碰到伤口,明明伤得不是在她的身上,但她看起来却像是在给自己上药似的。
苏鹤卿听到后背的动静,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
他受过很多次的伤。
最严重的那次,已经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的。
那个时候,意识模糊,动都动不了,就更别说上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