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千瑶看到姜逸晨这副模样，很识趣地不再出声，将沉默留给他。
“我之前应该和你说过，灵灵是死于渐冻症，其实不是的。”姜逸晨突然说道，然后不再开口。
“我最讨厌谜语人了。”
周千瑶幽幽地说道。
“而我最讨厌不让我当谜语人的人。”姜逸晨很平淡地说道，“而且你确定要我回忆当年那段痛苦的经历吗？”
周千瑶点头道：“确定。”
现在她可是副人格，那个见过无数人死亡模样的杀手。就算是有受到一点主人格的影响，也不至于见不得他人痛苦的样子。
所以姜逸晨试图用这点对她进行道德绑架，纯属自作多情。
姜逸晨一看周千瑶这副没有同情心的模样，就不再装可怜。开始讲故事：
“那年我15岁，刚刚进入九曜。以d级的实力强势斩杀数名c级信徒，成为首个被万神教通缉的年轻一代。
“然后在一次任务中，万神教设下天罗地网埋伏我。
“万神教高层，a级巅峰的【路西法】意识降临傀儡前来袭杀。一个有着a级战斗经验的b级傀儡亲自出动。”
不需要姜逸晨详细描述那个场景，周千瑶都能想象到那会是怎样的一幅地狱绘图。
只因……
她在三年前也遭受过类似的经历，一个b级信徒袭杀当初尚未觉醒的自己。
而b级，还是有着a级作战经验的b级，亲自袭杀一个d级。就算这个d级可以越级击败c级在b级面前也如同蝼蚁。
从三年前c级的姜逸晨依然会被b级信徒击败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
“灵灵就是在那一场袭杀中……
“明明她才九岁，明明她和九曜没有一点联系，她是无辜的，但是【路西法】……
“从那以后，每一个被万神教伤害的无辜人，在我眼中就像是那天在向我求救的灵灵。没有一个哥哥能对正在向自己求救的妹妹视而不见。
“至少，我做不到。”
因为想尽可能弥补自己的遗憾吗？周千瑶稍微有点理解姜逸晨的想法。
姜逸晨还想开口，但马上就脸色大变。
他用力将周千瑶推开，大喊道：“走！”
一道强横的能量轰击在姜逸晨身上，本就受伤的左臂直接报废，身体上的伤势更是雪上加霜。
“你刚才那一招都不能彻底解决那个家伙吗？”周千瑶看向【天使傀儡】倒下的方向，半个身体被轰碎的傀儡缓缓走出。
那一击明显有灭杀大部分b级觉醒者的威能，这样都不能解决这个傀儡？
“【乌列尔】那个家伙，使用【刻耳柏洛斯】的意识当挡箭牌，防御下乾坤变的大部分威力，保全了傀儡。
“但是【乌列尔】的意识也没能保留下来了，所以现在这个就只是一个水平不高的人工智能而已，而且还少了半个身体。
“实力能有准c级就顶天。”
姜逸晨右手的食指轻轻擦拭着中指上的储物戒指，拿出一颗丹药迅速服下。
“周千瑶，欠我的那个人情，现在可以还吗？”感受着药力在经脉中流淌，姜逸晨郑重地看向周千瑶，问道。
周千瑶手中再度具现长刀，同时在脑海中幻想出【天使傀儡】从姜逸晨身边经过却视而不见的场景，为准备疗伤的他打掩护。
“你确定它现在只有准c级？”周千瑶给自己附加上幻想问道。
“如果没有底牌的话，是这样的。”
周千瑶眼神闪烁，缓缓点头，心思开始活络。她知道姜逸晨的意思是想让自己拖延【天使傀儡】。
但是如果对方只有准c级的实力……
那周千瑶就要做一些可能超出姜逸晨意料的事情了。
电弧在刀锋上跃动，周千瑶摆好架势开始蓄力，狂暴的能量在周身游走。瞬间，傀儡的目光看向周千瑶。
【幻想家】的能力能让【天使傀儡】无视周千瑶的存在，但是傀儡并不只是依靠视力判断对手方位，能量反应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