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峥并不买账,继续反唇相讥道:
“你与其空口说白话,还不如来一点实际的!”
“你只要跟林小旭断绝关系,再亲手暴揍他一顿,对丁少表明立场、表明忠心,乖乖听话,那一切就能恢复到以前那样。”
“饭店的大头虽然让丁少给赚了去,可饭店有丁少罩着,生意根本就不用愁,更不用害怕有烂人上门来找麻烦,你在没有损失的同时,不也是落得一个轻松自在吗?”
齐向福被气的脸色都要发紫了:
“严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叫做乖乖听话?这跟做狗有什么本质区别?”
严峥冷冷地扯了扯嘴角,不屑地道:
“我就说句难听一点的话吧,做狗有什么不好的?而且你还是在做丁少的狗!那真是你的三生有幸!”
“时间回到七八年前,你又是以白酒零售价三成向膳食饭庄进货,又是签订了不达标就要赔偿五千万的协议。
平日里还要各种有所顾忌,卑躬屈膝的,美其名曰说是为了妻子能够过上不再提心吊胆的日子,可在我眼里,你这样的行为跟做狗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
一个只是藏着掖着,一个不过是光明磊落,形式有所不同罢了,你到底在破防些什么?”
齐向福直到现在才算听明白严峥话里的真实意思,原来人家为员工着想是假,劝自己归顺丁智才是真。
严峥算起来跟着自己差不多都有十个年头了,可就是这样的一位年资深厚的老员工啊,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要求自己去当丁智的一头狗?
估计就是自己跑到金昌县的那些年里,严峥就已经跟丁智给勾搭上了,要不然在丁智都还没有表态会收下严峥的情况下,他干嘛要如此的不遗余力?
难怪丁智之前能够如此精准地,找到饭店厨师们的家庭所在地,以及了解透彻饭店的内部经营实况了。
就连派严峥出去跑酒厂,都会被所有酒厂给同时拒绝!
原来严峥早就投靠了丁智。
齐向福怒骂回去:
“严峥,你脑子真是进水了,丁智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我就是活生生的一桩例子,你以为你将来能有什么好下场?”
丁慧原本也想骂上几句,可严峥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只见他潇洒地转过身去,在走近丁智身旁时,他忽地变得低头弯腰,连眉梢都挂满了笑意。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自然规律。”
“只要足够的听话,丁少吃我干嘛?”
“我愿意为丁少俯首帖耳,就算是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惜。”
严峥确实早就归顺了丁智,其实有着丁智的撑腰,他本该一早就暴露身份,无需再在齐向福手下,干些无足轻重的活。
之所以隐忍到今时今日,为的就是等待一个绝佳时机,上天不负严峥啊,他终于都等到齐向福跟丁智彻底闹翻了。
按照常理来说,丁智在接管向福饭店后,严峥无论是从信任度,还是能力上,都是管理向福饭店的最佳一把手。
严峥一想到这,就忍不住露出了一个阴笑。
“你们滚!全部给我滚!我绝对不会让饭店落到你们手里面的!”
齐向福红着眼眶,歇斯底里地骂道。
丁智冷哼着:
“行啊行啊!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敬酒不喝喝罚酒!”
“这五千万的债务,还有两个月就要到期了,到时候你如若还不上的话,那就且洗干净屁股坐牢去吧。”
话落,丁智就双手抄兜,带着严峥以及一众保镖,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