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需要一个默契，任何一人心境不稳，或是眼神儿涣散，都可能导致失败，这等事儿，赵云是第一次做，也没有成功的把握。
如此，两人就这般四目对视。
时间久了，他们还真就生出了一种奇怪感觉，但不是爱情的火花，而是眸与眸的各自演化，是目力与目力的融合，以寻空间。
黑袍老者曾不止一次内视炼丹炉，眼神儿很奇怪。
这俩小辈怕是吓傻了，坐那一动不动，就盯着对方。
对于他的窥看，赵云和狂英杰皆无视，只静心融合目力。
赵公子的方法的确可行，这能隐约瞧见空间了，还真如砂砾那般，渺小的近乎不可见，他并不焦急，这等事儿貌似也急不来。
“可寻到了。”狂英杰小声问道。
“你丫的别说话。”赵云又一次传音。
就在前一瞬，他已隐约瞧见，但因狂英杰言语，干脆啥也看不着，全都得静下心来，才能准确寻到，才能锁定空间的精确位置。
虽是不怎么爽，但狂英杰还是摒弃了杂念。
赵云的眸则闪烁了玄异之光，这次看的清晰了。
空间找着了，接下来才是技术活。
只因，两人的空间都如砂砾般渺小。
以砂砾去撞砂砾，得瞄准了去撞才行。
而且。
还不能让黑袍老者发现。
这老家伙比他们想象中更警觉。
“开始了。”
赵云心中一语，催动了他的永恒界。
狂英杰则死盯赵云的眼，一瞬不敢挪开。
永恒界朝着狂英杰的空间，缓慢的移动着。
的确不怎么好瞄准。
赵云尝试一次，错出去很远。
第二次，干脆是擦这边儿过去的，而且，还有一声轰鸣响彻，也只两人听得见，毕竟那是他们的空间，微小波动逃不过灵魂探查。
第三次依旧失败。
赵云长不气馁，极尽了仙眼瞳力，一次次尝试。
期间，也有碰撞过，只可惜空间的方位不怎么对。
“莫怪老夫，是你们血统太逆天。”
这一路沉默的黑袍老者，竟是开口说话了。
但他所说的，貌似不是人话，忒特么不讲武德了。
轰！
回应黑袍老者的，则是九霄一声雷鸣。
自是赵公子引的雷电，得给这老货找点儿事干。
他引的雷很不凡，潜藏天威，黑袍老者该是很感兴趣。
别说，黑袍老者的目光，真就从丹炉挪到了虚空，不是没见过雷，但潜藏天威的雷，还是头一次见，也不知这小子怎么做到的。
也无妨。
待他夺舍了永恒血统，一切秘辛都会显露。
“你真牛逼啊！”
狂英杰这边，心中那个唏嘘啧舌。
他口中的你自指赵云，在催动空间装空间时，竟还能一心分二用，换做是他的话，很难做得到，仅凭这一点，他就不如这小子。
真应了世人的传说。
永恒一脉没有泛泛之辈。
面前这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给我撞。”
赵云眸子一瞬闪光，又一次催动永恒界。
这一回，他瞄的很准，撞得也是板板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