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说完这件事后,话筒另一边没有开腔,而是沉默。
死一般的沉静。
“小王啊,你确定要我帮你吗?”
“冉叔,我确定,如果不是到了公司生死存亡之际,我也不会麻烦您老。”
“哎······”
话筒另一边先是一声长叹:“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有什么事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冉叔······”
“别叫我冉叔了,这次之后我们再无关系,这些年我帮了你们兄弟不少了,当初的恩情早已还完。”
“我会给你当这个中间人,如果人家还卖我这把老骨头的面子,你们就坐在一起好好聊聊,有什么恩怨都说开了,化解了,如果不给我这糟老头子面子,我也无能为力了。”
“你等我消息吧,记住,以后不要在联系我了。”
王军颓废的听着电话里的盲音,脸上浮现一丝苦笑。
他手里最大的牌已经打出去了,父母留下的其他关系都不是那么瓷实,虽然有看以往面子但也需要利益驱动,在没有人无条件帮助自己了。
往后的路啊,难走了。
李红军不知道姓冉的是何方神圣,有什么通天只能。
但姓冉的手段还是有的,他打听到退了休的谢秘书跟李红军关系极好。
便找到了谢秘书帮忙,谢幕书本不想卖他这个面子,虽然你曾经的官职比我高,但我们都是退休了的糟老头子,我不虚你。
可无奈,自己的子女恰好在人家势力下工作,他不得不为家人的前程考虑。
人家给出的报酬十分丰厚。
这件事解决了,自己的孩子就能下面调任回京城来。
虽然四九城干部满地走,可毕竟是京官,之间的区别还是很大的,回来之后再放下去锻炼个几年,也不是没有机会,就任封疆大吏。
谢秘书这辈子都是当秘书的命,他总要为孩子争口气。
这电话他不得不打,这人情他不得不找李红军讨要。
谢秘书的老伴看着谢秘书满面愁容,也宽解道:“你跟红军以兄弟相称,感情颇深,他是不会拒绝你的。”
“更何况,当初他父亲的事情你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谢秘书叹道:“我知道,可是这次是红军占着理,咱们这么挟恩图报做事不地道啊。”
“多年的感情也会因为这件事出现裂痕,以如今李氏集团,李红军的地位而言,这么点事就把人情给讨回来不值得啊!”
“有我跟红军的香火情在,将来咱们家的孩子能借多少利?”
“算了!”
“不想了,老冉求到了我,我不帮忙都不行。”
谢秘书终于还是咬咬牙,拨通了李红军的手提电话。
正在沐浴阳光的李红军看到熟悉的号码,笑道:“谢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是不是退休的生活十分无趣啊!”
李红军打趣道:“要不要带着嫂子来惠州找我,我在这边买了坐海岛,你们来这边度度假也是蛮好的。”
谢秘书:“老咯,我们这老胳膊老腿的可不敢瞎折腾,不像你身体那么棒。”
俩人扯了会闲篇,从退休的生活说起,到了儿孙······
最后李红军感受到谢秘书肯定是有话说。
“谢哥,咱们相识四十年了吧?”
谢秘书在心里算了算:“四十一年了。”
“从我给老厂长当秘书时候,咱们就认识了。”
李红军笑道:“咱们哥俩这么多年的相处,从没有牵扯到利益交往,也算是知心之交了把?”
“可您今天吞吞吐吐的不爽利啊,有什么话您说。”
李红军还以为谢秘书遇到难处了,不好意思开口跟自己借钱呢。
“红军老哥就不客气了。”
“有个老朋友是王家兄弟的长辈,找到我这里托我给王家兄弟求个情,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兄弟。”
“他们兄弟认打认罚都无怨言。”
谢秘书生怕李红军误会。
紧忙解释:“这事我打听了,知道是王家兄弟做的不地道,我也不想管这闲事!”
“可你侄子在人家手下工作,我也没办法,不看着你侄子被人拿捏啊!”
谢秘书说的情深意切,李红军明白,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