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彦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自己和某个人很像。
事实上，倾歌知道是谁，她只是想要听一个清楚明白！
她的心微微在颤抖，她在等待什么。
但是楚彦却放弃了这个话题，改而问道：“公主，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不好。”楚倾歌的脸色还是有些沉，她淡淡道：“没有人关心我，从小就是自己一个人长大，不好！”
楚彦心头一紧，再看她，眼底顿时掠过一丝愧疚。
“抱歉……”
“为何要跟我说抱歉？楚将军，你到底知道什么？是不是有些事情，你一直在瞒着大家？你说！”
她很激动，一不小心，袖子碰到桌上的茶壶。
茶壶哐当一声，落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片。
风肆立即推门而入：“公主，将军，发生什么事？”
楚倾歌眼底的冰冷，一瞬间消失无踪。
她失控了。
最近，总是很容易冲动。
“没事，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她低头，想要将茶壶碎片捡起来。
楚彦忙道：“属下来捡就好！”
“属下？”倾歌猛地抬头盯着他。
楚彦一愣，眼神闪烁，他讷讷道：“我……我……你是公主，我……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你当然……是主子。”
楚倾歌知道，他心里藏着事情。
但见他脸色越发苍白，再多的疑问，也只能被压回去。
更何况，风肆还在这里。
“无妨。”她眼底的凌厉一收，换上了平静的目光，“我也不是天生的公主，这些事情，我能做。”
不是天生的公主……
这话，让楚彦一直看着她。
直到她将东西收拾好，交给风肆送出去，也直到风肆送了另一只茶壶回来，楚彦才稍稍回神。
“将军，我让你不安了吗？”倾歌笑了笑，开始给他推拿。
楚彦一开始还是有些抗拒的，明显是不安，也不敢。
但后来，慢慢就放松了。
“公主，我……”
“将军，如果有话要跟我说，那就尽管说，我不是时时有机会来见你的。”
倾歌低垂眼帘，尽量不看他，也就少给他一点压力。
“是不是和南星有关？”
楚彦吓了一跳，猛地将自己的腿收回去。
倾歌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下，再看他，明白了：“你不是南星的夫君。”
“你……你怎么……”楚彦的呼吸乱了又乱，乱得一塌糊涂。
倾歌不理会他的震撼，继续小声道：“南星，是你的主子，是吗？”
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叫她主子。
其实倾歌有注意到，当初南庆看到自己，也是直接叫她云儿。
南庆陛下也将她错认为是南星的女儿。
这些细节，别人不会留在心里，但她会。
她和南星长得不像，事实上，她以前和妈妈也长得不像。
但，一定是某些方面，她和妈妈很像很像。
也许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妈妈给她带来的影响。
但这些，都是楚薇云没有的。
“将军……”
“公主！”楚彦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咬牙，他沉声道：“公主，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想！”
“离开这里，离开所有的人，包括世子爷，风漓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