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的眼神如同深冬的寒冰，冷冽而锐利。
他瞥向圣娅时，那目光仿佛在看一具尸体：“姬儿，她先起杀心，欲置你于死地，我们杀了她，名正言顺。”
他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早在圣娅对夜姬动了杀念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杀意便已经如野火般熊熊燃烧。
他恨不得立刻出手，将圣娅彻底剿灭。
然而，他知道姬儿心地善良，更担心他的处境，唯恐他杀了圣娅后，会引发圣族一脉的反抗，因此拦着他，不让他轻举妄动。
夜姬还不知道帝尊脑补了，而且还脑补错了，她笑着安抚道：“不急，留着还有用。”
狸猫换太子这么重要的事情圣娅都还不知道，怎么能让她就这么死了呢？
据她所知，碧青瑶与圣子耀和离后，圣娅和圣子耀可没少找碧青瑶的麻烦，甚至还到处传播消息，败坏碧青瑶的名声。
如果让圣娅知道自己害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不仅如此，她还帮着情敌的儿子，一直伤害自己的女儿……
真相一旦被揭开，不用她动手，圣娅自己都能作死自己。
思及此，她看向眼前的重伤在身的圣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圣娅冷哼了一声，别开脸，不愿去看夜姬。
夜姬见状，也不恼，淡定地看向圣族族长，笑意浓浓：“族长，有些事，该由你来说，还是我来说呢？”
圣族族长听了，蓦地想到了圣子耀的身世一事！
不！
不可能！
夜姬一个凡人，这等机密连灵界人都不知晓，她又怎么可能知晓？
“你有话就说！”圣娅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愤怒。
她的目光锐利地投向了夜姬，仿佛恨不得用眼神将夜姬杀死！
今日但凡帝尊没来，她都会冒着生命危险将夜姬杀之而后快！
这个贱人，她害圣族害得太惨了！
如今连她的一双儿女都被夜姬所害，便是将夜姬千刀万剐了，也不足以平息她心头之恨。
看着眼前众人，夜姬只觉得这真是一个公开真相的好机会。
然而，一想到碧青瑶那个可爱的姑娘，她又觉得，自己就这么揭开她的伤疤，似乎也不妥。
圣族的这群畜生无所谓，但碧青瑶却是无辜的。
思及此，夜姬眯了眯眼，看向圣娅道：“看在青瑶的份上，我今日暂且饶过你们。”
“但本宫中毒一事，待药老鉴定出结果，本宫决不轻饶。”夜姬声音冷厉，看向圣娅的眼神满是怒意。
“你……”圣娅没想到夜姬还有脸追究中毒一事，气得火冒三丈！
见她如此愤怒，夜姬唇角一弯，笑着提醒说：“若是圣娅夫人有需要，也可以请药老上门来为圣女与圣子耀检查。”
“毕竟，一个人中毒还能理解，另外一人总不能也中了毒吧？”
此话一出，圣族族长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夜姬这番话，却是点醒了圣娅！
就算夜姬给圣女下了药，可子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