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好深的心机呐,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
叫的越凶的哪个,反而才是没有底气。
江锦瑟接过如意手中的半截衣袖,清丽脱俗的容颜露出哀伤之色。
“那日也是如烟邀我共赏荷花,这事儿院里的下人都能作证,张妈妈当时也在场。”
“至于她们说看到我和如烟起了争执,起因也是因为侯爷。”
“如烟她对我说你希望她能尽快孕育出子嗣,为侯府延续香火,并且还要求我必须将她的孩子视如己出。”
“我没有立马答应,只是说日后再谈,如烟便恼了我,紧紧抓住我的手不放,仿佛我不答应就不会松开。”
“可她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一则她已经有了侯爷的宠爱,二则我自己都没有生育,又怎么做到对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视如己出?”
“现在的我只想安稳度日,其他不敢奢望,可没想到我的退让换来的是如烟的得寸进尺。”
说着,她似乎委屈至极,努力地挤出了两滴眼泪,对着斐子珩泪眼婆娑的道:“侯爷,既然如烟容不下我,那你不如给我休书一封,将我赶出侯府。”
“哪怕流落街头,我也愿意成全你和如烟,让你们二人双宿双飞。”
“休书一到,我绝不留在这碍眼。”
她这话一出,不仅府里下人觉得她可怜,斐子珩瞧着她柔弱无依的模样心口亦是蓦然一痛。
他抬手忍不住想要去擦拭她的眼泪,却又克制的握紧了双手。
只是不悦的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永远是侯府的夫人,本候也绝对不会放你离开,这事儿是如烟做的不对,本候会给你一个交代。”
安抚了一句,他眉眼带着戾气,将青枝一脚踢翻在地。
“大胆贱婢,居然敢污蔑夫人!”
“来人,将她拖下去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马上府里的侍卫涌了进来,铁面无私的将吓得瘫软在地,尿了裤子的青枝拖走。
看到地上那摊带着臊味的黄水,斐子珩厌恶的偏头,“将这里处理干净。”
若不是青枝是如烟的丫鬟,他都想直接打死了事。
不过这种煽风点火的奴婢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随即,他眼神有点歉疚的看着江锦瑟,在她望过来的时候又急忙挪开,转身阔步前往碧莲苑。
在消息传回碧莲苑的时候,青枝已经受了刑,而如烟刚一走出屋子就迎面碰到了斐子珩。
男人气息冷沉,看她的眸光不像以往一样柔情,如烟便知他这是对自己心生不满了。
她直接脸色苍白的跪地,期期艾艾的开口,“贱妾见过侯爷……”
斐子珩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如烟,没有扶她起来,语气冷凝的说,“曾经本侯对你做出的承诺,现在都已经兑现。”
“你不该也不能……变得如此心胸狭隘,容不下瑟瑟。”
“从前你在太傅府时,她毕竟待你不薄。”
曾经如烟为他抛弃一切他是感动的,可江锦瑟对不住的人是他不是如烟,反而是如烟背主在先。
他可以对江锦瑟无情,却容不得枕边人是一个冷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