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转身策马扬鞭离去。
江锦瑟气的来回踱步,差点抛弃所有修养,破口大骂。
斐子珩这个屌毛,她路上遇到了登徒子机智应对,最后反倒是成了她的罪过了?!
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如意如花温声安慰着她,“小姐不要动怒,对身体不好。”
“是啊夫人,侯爷兴许也是一时气话。”
江锦瑟明白自己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服气也没法子。
长风来到江锦瑟身前行了一礼,“夫人,请吧。”
江锦瑟白了他一眼,上了侯府的轿子。
等他们走后,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道白色身影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而江锦瑟回到侯府之后就被禁了足,不仅又多了几个婆子盯着她,还哪里都不能去。
并且还被斐子珩强行命令让她将《女戒》《女则》各抄一遍。
抄不完连蘅芜院也别想出了。
至于那两个苦逼的侍卫,也被以玩忽职守的罪名处罚,各打三十大板,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正值盛夏,她却只能有苦不能言的闷在屋里抄写《女戒》《女则》,一边抄写一边咒骂斐子珩。
日子要多苦闷有多苦闷,偏偏还不得不抄,因为她清楚斐子珩这人说一不二,没有商量的余地。
就这样憋屈的过了几日,唐婉慈上门拜访来了。
见是荣国公府家的少夫人,门口侍卫也不敢拦着,客气的将人放进去了。
毕竟侯爷只交代不许夫人出府,但却没说别人不能探望呀。
丫鬟碧荷搀扶着唐婉慈迈进偌大的镇北侯府,低声道:“夫人,这候府戒卫森严、气势磅礴的,处处透露着一种压抑之感。”
“难怪锦瑟小姐她想要逃离了……”
因着江锦瑟还是完璧之身,所以她便同如意一样,还是唤小姐。
闻言,唐婉慈容色一肃,“碧荷,你说话注意点分寸,不要给锦瑟带来没必要的麻烦。”
她们身处侯府,现在到处都是斐子珩的耳目,这样的话被听了去可不好。
何况斐子珩和锦瑟之间的事情她再清楚不过,斐子珩如今这样将锦瑟娶回来,却又不好好对待不过就是想要报复罢了。
可冤冤相报何时了?
再者,他们两个毕竟有着年少情深的情谊,她还是希望斐子珩能够放下过去,和好姐妹锦瑟冰释前嫌。
至于这段时间锦瑟给她的书信,说是想要同斐子珩和离,她也是直摇头。
因为一来斐子珩绝对不会放手,二来和离对女子名声也不好,再嫁难如登天,她也爱莫能助。
可身为好姐妹还是要给予帮助和建议,她今天来也是为这一事儿的。
饶过七拐八拐的游廊和石子铺成的甬路后,她和碧荷终于来到了江锦瑟居住的蘅芜院。
只见院外粉墙环护,院里大株桂花树兼着郁郁苍苍的芭蕉香气扑鼻,尽显别致风雅、累垂可爱。
管事张妈妈自从被江锦瑟训诫过后,行事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嚣张了。
见有贵客拜访,只看穿戴便知是非富即贵的大户夫人,一张老脸笑呵呵的上前行礼,“尊夫人是来寻我家夫人的吧?”
“您稍等,老奴这就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