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锦瑟也从别人口中知道了异服男子的身份,乃是北狄质子——赫连策。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依稀记得书中提到过有关于北狄质子的事迹,当斐子珩登基为帝后,似乎他的下场也不太好。
说起来,也是一个可怜的炮灰。
见她目不转睛的一直盯着北狄质子看,唐婉慈柔声开口,“锦瑟,你可知质子他是如何被解除禁令的?”
江锦瑟摇摇头,“不知道。”
“因为什么?”
唐婉慈娓娓道来,“听说是因为一首诗。”
“当今圣上酷爱舞文弄墨,当看到北狄质子作的诗词后登时惊为天人之作,又瞧如此才子日日居于宫内郁郁寡欢,不由生起了几分同情取消了禁令,特允他每月可出宫三次。”
“当然,每次出宫北狄质子身边必定跟随着侍卫还有皇宫中的内探,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毕竟圣上再欣赏他的才情,他的身份也是北狄质子,不得不防。”
江锦瑟听完后,好奇的看着唐婉慈询问,“你一个内阁妇人,如何得知的这些?”
唐婉慈抿唇一笑,“我家夫君私下里偶尔也会跟我说一些朝堂上和宫里的事情,我是从他那听来的。”
被突然喂了一嘴狗粮的江锦瑟:“……”
“好吧,看来你家夫君很是疼爱你呢,真是羡煞旁人。”
“这夫妻呀就是要琴瑟和鸣,恩恩爱爱。”
唐婉慈娇羞垂眸,“夫君他为人正直宽和,锦瑟你就不要来打趣我了。”
“倒是你家侯府那位……打算以后怎么办?”
江锦瑟呶呶嘴,不太想提不想干的人,“还能怎么办?”
“就相敬如宾呗,他不烦我,我也不去烦他,好了,不提这些无趣的事情了。”
“你看这糕点卖相如此诱人,在邀请我们品尝呢。”
她夹了一块桃花做的糕点放嘴里吃,又给唐婉慈碗里也夹了一块。
虽然她们身边有丫鬟负责布菜伺候,可她们两个交情好,也就不拘这些礼仪了。
见她不想提起斐子珩,唐婉慈也就识趣的没再问了。
对面男客中的北狄质子偏安一隅,无人与他交谈,大多数的公子哥都是对他充满了不屑。
暗自腹诽北狄之人粗鄙不堪,这等雅宴也是他能来的地方吗?
北狄质子却是乐的自在,安安静静的饮酒品菜,目光偶尔掠过和唐婉慈说笑的江锦瑟。
刚才她一直在盯着自己,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他眸色加深,将杯中竹酒一饮而尽。
而随着男宾的落座,乐华长公主起身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客套话后,便提议玩起飞花令。
让大家吟诗作对互相比拼文采,输者罚酒,赢者可得赏赐。
这百花宴的重头戏就是飞花令,让才子佳人们以诗词歌赋作为交流,陶冶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