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因为无良上司一个电话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的爱罗德怨气几乎要化作实质,驱车来到医院,停车时几乎要把轮胎擦出火花。
打发走骂骂咧咧的dark,冷逾抱着季洵美站在路边,听到动静后,撩起眼皮子看向开门下车的爱罗德,“来了?”
爱罗德在来的路上把能想到的脏话反反复复骂了好多遍,一口一个狗币上司,等这会儿真正见到冷逾人了,又挤出一张笑脸,亲自给他打开后座的门:“处长快上车吧。”
冷逾矜持地颔首,带着季洵美跨步上车。
爱罗德背着手,在冷逾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比了个中指,这才转身去打开驾驶座的门。
黑色车辆疾驰在马路中间,像道闪电似的穿梭在暗夜中。
爱罗德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后座发生的事,但那时不时传来的暧昧声响却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来回炙烤的感觉。
他几乎快把油门踩出火,紧赶慢赶,愣是把二十分钟的路压缩了一半的时间,赶回了日华公寓。
就在爱罗德打着方向盘,准备往公寓里开的时候,冷逾却突然出声喊住他,“把车停到路边,你先走吧,车我明天还你。”
听出冷逾刻意压低嗓音里的欲望,爱罗德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手忙脚乱停好车,几乎是同手同脚从车上下来,僵硬地朝路边走。
等了快半个小时才打到车,爱罗德坐进后座,冰凉的体温逐渐回升后,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猛地一拍脑门,表情扭曲。
不是他有病吧?大半夜不睡觉在路边玩情趣?!
这对没节操的狗男男!
对于属下深恶痛绝的谴责冷逾无从得知,他忍无可忍,伸手拽住季洵美钻进他衣服里来回作乱的手,“停下!”
季洵美瞪圆了眼睛看他,蓝眸里含着泪,雾蒙蒙得,是有些不满冷逾的动作,“怎么了?”
冷逾勉强维持理智,“你醉了,我们回家。”
车里没开灯,仅凭外面的路灯浅淡的光透进来,只能把人照个大概。
这般黑暗中,季洵美眼睫微颤,仔细用目光描摹着冷逾的脸,蜜色的皮肤,利索的线条,深邃的五官。
“我说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嗯,是我家的小鱼。”
季洵美一边说着,一边将冷逾逼到退无可退的角落,眼角兴奋的笑容藏不住。
“季洵美!”
冷逾试图压制来回作乱的季洵美。
季洵美微微拧眉。
“不要乱动。”
冷逾有段时间亲自教季洵美学格斗术。
季洵美学习能力极强。
这个深夜,出色的学员让他的老师好好见识了一下练习成果。
冷逾不知道刚刚还冲他撒娇的人是从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原本用来遮羞的床单成了束缚他胳膊的最佳利器。
刚刚发生在情敌身上的事现在也发生到了自己身上,两条胳膊被固定在身后,无法挣扎的冷逾不合时宜地想:
还好爱罗德的车后座空间大,不然他们两个超过一米八五的大男人挤在这里面,绝对要憋屈死。
不着寸缕的季洵美跨坐在冷逾腿上,像骑着骏马的国王,满意地来回巡视他的疆土。
不过他的马儿似乎不太愿意听话,不断地颠簸,把国王抛上抛下。
国王不满地皱起眉,直到握住了马鞭,才驯服这匹烈性不羁的马。
随即,国王一边称赞,一边向他的臣民发出诚挚的邀请,一赏平时难以见到的秘密风光。
被捆住双腕,理智线在崩断边缘来回徘徊的冷逾耐着性子循循善诱,试图劝说贪吃的季洵美跟他的小朋友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