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季洵美的手里被塞了一盆小巧的香雪兰与五颜六色的柠檬糖。
季洵美眨眨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冷逾。
冷逾突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以手作拳掩唇咳了一声,“楼下花店买的。”
季洵美晃了晃铁盒子,听着里面卡拉卡拉的撞击声,旋即圈住冷逾的腰,歪着头笑,“今天…是什么节日吗?又是买花,又是买糖。”
冷逾从铁盒子里拎出来一颗糖,拆开包装递到季洵美嘴边,清甜的味道一下子飘进鼻腔。
冷逾表情淡淡,“没什么节日,你可以认为是我钱多的没地方花。”
季洵美吸了吸鼻子,把糖含进嘴里,然后吧咂吧咂嘴。
清甜的味道碰撞着味蕾,季洵美弯起眉,眼里,心里都像是噼里啪啦放了烟花,五光十色在他的视网膜里晃呀晃。
怎么办呀,越来越喜欢他的冷处长了。
他仰起头,面上浮起一团红晕,像春日里刚开的桃花,亮晶晶的眼,像是在冲谁讨吻一般,“老公,你对我真好。”
冷逾看着他,眼尾微翘。
室内光线不算太亮,朦胧的恰到好处,开了一半的窗户吹进风,带着海洋的微腥与潮湿。
此时的气氛浪漫到季洵美几乎猜得到冷逾接下来水到渠成的动作。
他甚至闭上了眼,有些期待地偷偷踮起脚,就等着冷逾主动吻过来。
然而下一秒,他的“好老公”毫不犹豫从他旁边抽离脚步,带过一阵风。
季洵美诧异地睁开眼,不解风情的冷处长一头往厨房猛扎,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得急切,“不生气了就去做饭吧,我给你打下手。”
季洵美:“……”
好好好,原来我在你心里,居然还没有吃饭重要。
季洵美低头嗅了嗅手里的香雪兰,被花香跟糖味治愈以后,决定不跟冷逾计较了。
他哼着不成调子的歌走到厨房时,冷逾已经把食材都准备好了,正在一本正经地给自己系围裙。
围裙是季洵美的。
粉色凯蒂猫,带小碎花。
瞧着将近一米九的冷逾绑个围裙带都绑不利索,极大的反差感叫季洵美莫名兴奋起来。
他踮着步子从后面抱住冷逾,笑嘻嘻地问:“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围裙都不会系?”
冷逾放弃挣扎,任由围裙跟季洵美一起在他身上挂着,言简意赅地转移话题,“菜洗好了,你切吧。”
季洵美存了心思看他热闹,“让我瞧瞧叱咤风云的冷处长刀工如何呗?”
冷逾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身子微不可见地僵硬了一下。
他伸手去够菜刀,按着一把小葱来回比划了两下,感觉不是很难,就信誓旦旦剁了起来。
季洵美站在他后面,饶有兴致地看着冷逾剁葱,然后嘴角的笑容随着满案板乱飞的葱段渐渐消失。
季洵美终实在看不下去,赶紧冲上去制止冷逾对小葱的暴行,“停停停!”
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开始谴责冷逾凶残的剁葱行为,“你手上的是菜刀,是切菜的,不是砍人的!”
冷逾看看手里的菜刀,又看看一片狼藉的案板,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是你让我切的。”
季洵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