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灵瞳孔骤缩，迅速收回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惨白地看着她，骄傲到浑身长满了尖刺的她仿佛瞬间失去了全部的自信和骄傲，如同枯萎的花朵一般垂下了头。
“看到我这样一面，这下你满意了吧……”
她的声音里甚至带了几分哭腔，透着无助和绝望。
原本一脸冷淡的姜奕玄顿时满脸不知所措，被她哭着指责着，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凤予更是满脸惊愕地看着她们，完全不知道状况为何会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
她担忧地看向姚灵。
“你……还好吗？”
却没有想到，她这不问还好，一问瞬间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姚灵的脸上露出崩溃的神色，连心心念念的螣蛇也不顾，转身奔进了丛林中。
“姚灵……等等！”
凤予惊慌失措地喊着她的名字，刚想起身追上去，胸口却又是一阵剧痛，让她连大声呼喊都做不到。
本来辛辛苦苦制服了螣蛇，却没想到眼前的局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凤予心中也不由得带了些怨气，皱眉看向姜奕玄。
“你们两个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胸口上的那个印章又是什么？”
姜奕玄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半天才张开了口。
“那是……低等奴隶的象征。”
凤予一下愣住。
“在凤凰岛的女性，从出生开始，就只能被当成奴隶，而一旦选择与一个男人结合，将沦为更低等没有自由的奴隶，连生命都成为这个男人的私有财产。”
姜奕玄的声音晦涩，看向凤予的眼神中藏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羡慕。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想必应该是从外地来的人吧。”
凤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所以，那个印章就是她曾跟人结合的意思吗？”
姜奕玄点头，脸色很是沉重。
“在凤凰岛与男人结合后又分开的女人，不管是谁的错，都会成为她一生的耻辱被人唾弃。”
凤予眉头皱得死紧，十分不解。
“可是不管结合还是分开，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都要只指责女性一方？”
姜奕玄苦笑一声：“是啊，本来就应该如此，可是在这凤凰岛，连这正常的事情都变得不正常起来，我们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反抗得了。”
凤予只觉得胸口的阵痛又隐隐加剧，不知道是因为伤口还是因为她说的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不可置信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看向姜奕玄。
“你也是为了螣蛇而来的吗？”
姜奕玄摇了摇头：“我说我只是路过，你相信吗？”
她嘴上这么说的，实际上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却没有想到凤予认真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