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
“知道怕,就收起你那虚伪嚣张的嘴脸。”语气毫无温度。
墨成宏气得一张脸青红交加。
福婶瞥见墨绾衾神色无异,自在舒淡,便知道她自有考虑,站在一旁静静观望。
跟着王妃回门是怕她被欺负,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她家王妃,岂是谁人都能欺负的。
碍于摄政王府,墨成宏不得大肆发作,伸手指着墨绾衾,“你这是大逆不道!”
墨绾衾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轻笑出声,“我大逆不道?父亲不如先好好想想自己做了什么,再来评判我。”
墨绾衾一双眸子就这样看着他,似乎带了些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打量。
墨成宏被她盯得心虚,眼神四处闪躲。
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他心中一片烦乱,只得转移话题,“回门之日,孤身一人回来,还有脸面在此对我出言不逊,真是好生教养。”
一番话,既是在说墨绾衾,也是在说她母亲。
他当初爱慕承桑鸢,一开始确实只是被她美貌所吸引,当他知道承桑鸢是将军府小姐后,才坚定了娶她的心意。
当时墨府在他手上已经开始败落,若能得将军府相助,墨府重回当年风光,轻而易举,谁都没有料到,承桑鸢父亲死活不愿将女儿嫁给他,没了办法,他只能从承桑鸢下手。
尽管承桑鸢苦苦哀求,承桑老将军仍旧不松口,说若她一定要嫁给墨成宏,就别回将军府,承桑鸢性子恰是随了老将军,既然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她便做了。
墨成宏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承桑鸢进府后不久就有了身孕,墨成宏受不住,不久就纳了韶雨兰进门。
承桑鸢对他没了利用价值,便不愿再同她周旋,韶雨兰平日欺负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的教养,还不是承父亲衣钵。”他还有脸说教养,真是好大的脸。
“既然父亲不要脸面,我也不必再遮掩。”
“当初父亲迎娶母亲进门,为了什么就不必我再多说了吧,我出嫁时的嫁妆都是母亲变卖所有积蓄而来,您可出过一分一厘?”
“现在的墨府不过是个空有其表,岌岌可危的空壳子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冲我颐指气使!”
墨成宏面色尴尬,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无话可说。
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败家败到这种地步,还不知道收敛,有得吃喝就不错了,还打肿脸充胖子,对我吆五喝六,简直痴心妄想。”
“你,你,你——”墨成宏气得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出了。
“父亲连话都说不出,看来当真是软饭吃多了!”
墨绾衾一席话将他将他那些埋在深处的屈辱全部掏出来,赤裸裸摆在众人眼前,无异于将他还有他那为数不多的尊严踩在地上,狠狠摩擦。
“你简直反了天了!”
说罢,扬手就要打墨绾衾。
“本王看是你想上天了!”
声音不大,却足以震慑在场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