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有改听见这话,有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世上哪有什么天谴呀?要真有的话,那泼皮张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活的那么潇洒?
我说你们两个就实在是矫情了!
你看看你闺女都让那王麻子睡了,那王麻子算个什么东西,又丑又穷!
再看看泼皮张,人家可是很有钱的,家里怎么着也有个上百两,这样的家底儿不好吗?
再说了,她给王麻子睡一宿,是白陪!
她要是给那泼皮张睡了,那可是省了一两银子啊!”
赵梅:“……”
她气的指着郑有改说不出话来,差点就撅过去。
见赵梅这神色太差,郑秀秀急忙扶住她,其余的话也不敢跟她说了。
赵梅缓了一口气,郑有改就继续追问:“再说你有银子,你不早点拿出来?你的银子哪儿弄来的?”
赵梅看了郑有改一眼,眼眶微红:“银子是我赚的,我去给隔壁村的阿婆做了一些刺绣,人家说我手艺好,我这两日多几乎没合眼在那赚了半两。
至于另外半两,是我找那阿婆借的!过几日我还要去那边帮忙。”
郑有改打量了一眼赵梅,不怀好意:“你出去当真是给人家做做刺绣就能赚这么多银子?”
听出郑有改话里的弦外之音,赵梅血压都飙升了好高:“你什么意思啊?你觉得我这银子是从哪儿弄来的?”
“也没觉得从哪弄来的吧?不过你们女人就是好呀,要是放得开,这银子就赚的快!行,只要你好好赚银子,我以后再也不会把那个泼皮张带回来了。
再者说,咱们家也能过上好日子了是不是?”
郑有改的话,让人听着都恶心,可偏偏赵梅说不出什么别的话。
要想生活还能过的去,她们就要少惹郑有改。
赵梅只能趁着郑有改出去暗暗的给郑秀秀哭诉,哭诉自己到底是嫁了个什么样子的人。
“娘,你别哭了!”郑秀秀给赵梅擦了一把眼泪,眼眶也是一红,“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找到他们。”
赵梅看着她手心里的吊坠,喃喃的道:“你说这茫茫人海的去哪儿找呀?你现在都知道什么信息了?”
郑秀秀连忙小声道:“娘,柳依依还把那锦缎的包被也都拿给我了。”
郑秀秀趁着郑有改不在,急忙将的包被和肚兜全都拿出来给赵梅看。
赵梅一看那锻料,眼睛都直了:“哎哟喂,娘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布料!看来柳依依说的没错,她那亲生爹娘一定是个有钱的主!
喏,这个吊坠咱们这些普通人看不出来是多贵重,但是你看看这个包被,这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吗?
这面料可真光滑呀,这大概就是城里人所说的锦缎吧?
还有这个肚兜,啧啧啧,这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幸福……”
郑秀秀点了点头,不敢将这个东西放在外面,就找了一件衣裳把它们包裹好:“娘,这些东西可不能让爹看见,否则就晚了。”
按照郑有改的尿性,他估计会把这些东西都拿到当铺去典当了,换了银子再去赌博。
赵梅点头,轻声道:“那你可藏好点!对了,你就没有问一问这柳依依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这好多孩子身上啊,总是会有一点点胎记,虽然你没有,可不代表她没有吧?
这富贵人家生了孩子,总归是记着一点点的胎记的!”
郑秀秀的眼睛瞪大,连忙点头:“娘,你说的有些道理,我这两天就去问一问。”
柳依依这两天身体好了很多,她也就是生了一场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