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沈卿觉得此刻浴室的温度太高,快把自己煮透了。
季言礼也不说话,一副很虚弱的样子瞧着她。
片刻后,沈卿闭了闭眼,妥协道:“我不洗,但我看着你洗你脱这么干净干什么?!”
沈卿看着衣衫不整坐在浴缸边沿的人。
要漏不漏的,勾引谁呢?
季言礼“哦?”了一声,慢条斯理的:“你见过有人穿衣服洗澡?”
说罢,撩了水的手不经意地打到了沈卿的毛衣上,瞬间沈卿整个上衣下摆湿了一片。
沈卿低头看过去。
季言礼微微眯眼,紧接着扯了下沈卿的毛衣,真诚问她:“都湿了,要不要脱掉?”
“”
沈卿忍无可忍,咬牙切齿怒瞪着他:“你故意的吧!”
“嗯,”季言礼拖着尾音应了声,带了点含混的笑,轻声,“故意的,想跟你洗个澡?”
“能不能赏个脸?”他拉着她的手问。
沈卿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的不对,总之几分钟后,她被仰靠在浴缸里的人,牵着手带了进去。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沈卿拿着吹风机问季言礼要不要帮他吹头发。
某个贵公子瞥了眼她手里的机器,撑着桌子,“虚弱”地坐在浴室镜前,十分心安理得地享受了沈卿的服务。
“收拾东西干什么?”
季言礼坐在床沿,看着在衣柜里找被子的人。
“我去旁边那间睡,”沈卿蹲在衣柜前,抱着枕头回神看了眼,她示意床头柜放着的水和药,“等下药吃了早点睡。”
话音落,她望着靠坐在床头的季言礼,挺凶的:“我不可能和你睡的,你不要想传染我。”
季言礼斜挑了挑眉,对沈卿的警告不置可否。
第二天下午沈卿从公司回来,没在家看到季言礼。
她把包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往客厅走了两步,叫了声他的名字。
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沈卿的声音在空中荡了下,有隐隐约约的回音。
沈卿想了想,走到一侧客厅的窗户旁,给段浩打过去了一个电话。
段浩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又望了下办公桌后的男人。
他斜倚在座椅里,正在垂眼翻文件。
深色的条纹衬衣松垮地垂在身上,领口系了根很细的深灰色领带。
左手边放了个米色的保温桶,是段浩刚提过来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