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有些不舒服,想让孙大夫帮我开点方子调理调理。”
“哎呦,您来的还真是时候。”朱允炆引导客人坐下 “前些日子,那客人实在是太多了,就这几天我们医馆才算消停。您且稍作休息,孙大夫刚用过膳厄不……吃过饭呢。我去叫他。您贵姓”
“免贵,姓车。车朝奉。”
极短的时间,车朝奉观看了一遍医馆里所能看到的全部设施,并已经在心中计划起来应该怎么安放火药。
孙思邈出来,大致问了几句便开始把脉。
“咦”孙思邈把脉时觉得很奇怪,“兄台您好像没什么大毛病啊?你到底哪不舒服”
“我……我其实时常头疼,就是时不时地觉得有东西勒住我的头,疼得不得了。”
这里正看着病,程璧来到了医馆,见到朱允炆就上去打招呼:“朱兄,近来可好”
“程夫子您怎么来了快请坐!”
老友相见,似乎是有着说不完的话。可当程璧看到车朝奉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言语。
“咦程夫子看什么呢?接着说呀。”朱允炆问道。
程璧压低声音说:“那位看病的人是谁啊?”
“他哦,他就是个普通病人,来找孙神医看病的。怎么了?”
“这人的面相……好生奇怪。”
“啊?”朱允炆疑惑,“儒家还会看相那不是道家的本事吗?”
程璧摇了摇头:“我们一直认为人自带的一些气场会体现在面相上,其中也包括我们儒家提倡的仁义礼智信。”
“哦?那这位车朝奉的面相是……”
“亦正亦邪。最主要的是,他现在浑身似乎带着一股邪气。”程璧陷入了思索。
朱允炆笑了笑:“哈哈,我看您改天也摆个摊自称程半仙得了。”
“早就做过这生意了。”程璧言语之中有些自嘲。
“啊?不是说‘君子固穷’的吗?怎么您也这么挣钱”
“我那是当年来长安凑路费的!再说了,那时候还不是算儒家人!”
半夜,车朝奉怀抱火药来到了药王医馆的房顶。刚爬上来,就听到一个声音:“在下在此等候多时了!”
“什么人”车朝奉一惊,怀里的火药差点撒了。
“在下儒家程璧。今天白天见兄台明明没病还来问诊,而且全程鬼鬼祟祟,就感觉不对。回去算了一卦,卦象上让我在此地等候,必然能有所得,看来这卦象是真准啊。”
“我……我只是路过。”
“那你怀里装着的是什么东西”程璧上去就要抢。
“救命啊!抢劫啊!”车朝奉大声呼喊。
“今天不是十五,有宵禁!你就这么想招来官府的人”
车朝奉立刻不说话了,扭头就跑。
“都出来吧!”程璧大声一呼,周围亮起了几十只火把。
“束手就擒吧!突厥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