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茹一听,火就上来了,怒道:“白如霜是吧?我去接待她!”
陈三爷赶忙拉住沈心茹:“茹茹,切勿因小失大!”
随即,两人跟随马夫哥来到长乐坊。
长乐坊二楼会议室里,白如霜正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哼着小曲等待陈三爷。
陈三爷和沈心茹走了进来,白如霜一笑:“丈夫,大姐,来了?”
沈心茹怒目而视:“谁是你丈夫?谁是你大姐?你要是再敢骚扰我丈夫,我就大嘴巴子抽你!”
“咯咯咯咯。”白如霜一阵爽笑,“大姐,你我共侍一夫,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知道你是正室,可又怎么样呢?我可是有宝宝的,我怀里是三爷的骨肉!你没有!”
沈心茹双颊绯红:“来人!给我把她打出去!”
“慢着!”陈三爷赶忙劝阻,“茹茹,让我单独跟她谈谈。”
沈心茹眉头一皱,陈三爷袖下用手捏了捏沈心茹的胳膊,沈心茹心领神会,转头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三个人:陈三爷、白如霜、孩子。
白如霜温柔一笑:“丈夫,你坐吧。”
“沙发在哪里?”陈三爷戴着墨镜摸了摸。
白如霜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着陈三爷坐下。
白如霜端详陈三爷片刻,道:“你能把墨镜摘下来吗?”
“可以。”陈三爷摘下墨镜,空洞的双眼目视前方。
白如霜再次端详陈三爷的双眼,伸手在陈三爷眼前晃了晃:“夫君,你真的看不到了吗?”
陈三爷呵呵一笑:“你一会儿丈夫,一会儿夫君,还有没有别的称呼?”
“有啊!老公、官人、当家的、相公、宝贝儿、亲爱滴、心肝儿……darling、my love、honey……”白如霜笑嘻嘻地说。
“可以!你会说英文!”
“当然啦!无论我是蓝月,还是白如霜,我都会说英文。如果我是蓝月,我在美国待过一年,如果我是白如霜,我可是燕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陈三爷点点头:“你说到这里,我恰恰想起来一件事,在上海丽都饭店时,我们刚刚接触那段时间,你用英文骂过我,你还记得吗?”
白如霜想了想:“有吗?”
“有啊!我提醒你一下,你说:‘i got stones enough not to chase card actions of fucking pipe dreams! i’m not playing for the thrill of fucking victory there! i owe rent, alimony, parents support! i play for money! my parents eat!’后面是什么来着?我记不清楚了!”
白如霜莞尔一笑:“老公,你记不清楚,我却记得清楚,我想起来了,我是用英文骂过你,后面是:i learn to forget the yesterdays and to non-think of tomorrows! because yesterday is history,tomorrow is a mystery,but today is a gift,that is why it"s called the present! that’s all!”
陈三爷哈哈大笑:“是了!是了!一个单词都不差!你果真是蓝月!”
“别这么自信!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我的脑子一直是糊涂的!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但我知道我跟你很熟,我爱你。”
陈三爷嘿嘿一笑:“知道爱我就行了。有这个就足够了。男女在一起,不就这点事嘛。”
“对啊,这不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吗?”白如霜笑道。
“孩子是在哪里降生的?家里?还是医院?”
“老公,你是不是没认真听我讲话啊?我说过了,我如同在梦中,什么也不知道,我的记忆是模糊的,碎片化的。你还要试探我到几时?你还要试探我几次?你才肯认下我?”
陈三爷微微一笑:“我不是已经认下你了吗?咱们一家三口的照片都上了报纸了,这还有假?”
“当然有假!一张照片算什么?你打心里从没接受过我!也没接受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