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奚接过,打开迅速扫过一眼,竟是让自己去广陵城任职!
广陵城便是皇城所在的城池。
“为什么是我?”
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啥也没干,更没有参加科举,怎么好端端的接到了朝廷的敕牒?
他又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写的自己的名字,而且还加盖了大崇朝廷的印章,做不得假。
“陈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本官哪里知道,今早接到朝廷的官报就匆匆赶来了,难不成这不是你自己运作的?”
陈县令也是一脸狐疑,自己不去运作,怎么可能有人平白举荐他,要知道这一个个名额可是珍贵得很。
想当初他十年寒窗苦读,参加了无数次科举,才有今天的地位。这泼天的富贵,怎么就降临不到自己的头上?
言奚沉吟着,思考着来龙去脉,这时衣袖被人扯动,转头一看竟是顾宁宁,正一脸忧色的望着他。
“言奚哥哥,恐怕是是我做的。”她小声的说道。
“宁宁,为何你”
“当初我怕父王不同意我们的事,就想着你能有功名在身会好点,于是就委托吴老安排”
顾宁宁一脸愁容的说道:“谁知父王同意了,后面后面我就忘了这回事。言奚哥哥,我这就写信给吴老,让他换个人!”
原来是这样。
言奚摸了摸她柔顺的秀发:“朝廷任命已下,怎么可能收回去的。”
“可是可是我不想你去皇城,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都怪我自作主张。”顾宁宁泫然泪下,哽咽着说道。
“宁宁,这还不一定就是坏事,咱们这偷偷摸摸的搞着科研,终究上不得台面。&34;
言奚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要想实现咱们的理想,这皇城还真得闯上一闯!”
“可是”
道理她都懂,就是心中不舍,而且皇城凶险万分,一步走错便是地狱深渊,她实在不想言奚冒险。
“你放心,我的能力你还不知道么,定会安然无恙,步步高升!”
事已至此,顾宁宁别无他法,只能答应。
离出发还有几日的时间,好在言家能让他操心的地方已经不多,他在与不在,区别不大。
而学堂这边,他脑中的知识已经教的七七八八,太高深的他也自己也不会。
而且还有顾宁宁坐镇,想来她能把自己的理念传播下去。
种子已经种下,只等生根发芽。
三日后,一切事情交代完毕,言奚踏上了启程的马车。
十里外长亭,顾宁宁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恍然失神。
她认识言奚已经将近一年,除了去雾沅城的两月,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入了庙堂便不再是自由之身,以后想要回来都得经过批准,从此怕是聚少离多。
她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荷囊,这个一直没有打开的荷囊。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滴落在地上。
“哼,只会花言巧语的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