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白分给我们,我们需要给他们言家标志的使用权!”言奚对着父亲解释。
“这也不可能,吴周源这个人,为父了解得很,无利不起早,他不可能答应这种条件的!”
“父亲不妨看长远些,等到我们言家的铺面在大崇遍地开花之时,怕是赶都赶不走他们了!”
言见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你祖父当年虽然将家业交到我手上,不过为父也知道自己仅仅是平庸之人,守成有余,开拓就不行了。”
言奚的父辈共有三兄弟,大伯言见云老实本分,沉默寡言,也不太关心家族事务。而二伯言见山就不用说了,精明的过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反观父亲言见霖,在任何事情的处理上都是中规中矩,成熟稳重没有大错但也说不上完美,这或许就是祖父选择将家业传给他的原因吧。
“奚儿啊,不管是目光还是手段,你都远比为父的高明,以后言家就算是彻底交到你手上了,以后你做的任何决定,为父都无条件支持!”言见霖下了最终的决定:“以后多关照关照远儿!”
“父亲这是何意?为言家出谋划策是我本分内的事情,最终都需要您来拿主意的!”言奚不解的回应:“况且大哥才是以后的家主,也应该是他来关照我才是。”
言见霖正值壮年,怎么有种临终托孤的味道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言家的家主!”言见霖一脸严肃的宣布:“为父既然跟不上你的思路,就不能占着这个位置让人置喙,至于远儿那里,我已经和他交谈过了,那孩子心思淡,断不会和你竞争什么的。”
“这不行不行,况且我对于锻造完全不通,以后还是由我来辅佐大哥好了。”
言奚没想到父亲现在就要将家主之位传给他,想到以后言家大事小事都要他来过问,顿时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况且,他对于言家家主之位,确实是没有半分心思。
“为父既然已经做出决定,那这就是命令!你以前对为父说过,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人去干,那你会不会锻造又有何关系呢?”
“还是不行,父亲莫要再提了。”说罢便拔腿要跑。
想到以后族亲扯个皮打个架都要找他来裁断,他就头皮发麻。
“站住,你还记得为父上次在大牢说与你听的那个言家的秘密吗,那是历代家主才能知道的,你既然提前得知,那这家主之位便非你莫属了。”
“什么秘密,孩儿一个字都不记得了,此事以后再说,我突然想起工坊还有事,孩儿告辞!”
“你”言见霖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油盐不进,顿时也没了办法。
言奚还未跑出正厅,便迎面碰到了神色焦急的苏凤怡。
“夫君,大事不好了!”苏凤怡慌慌张张的往里走着,看到言奚便继续说道:“臭小子你往哪里去,给我回去!”
“何事这么慌张,不成体统!”言见霖出声呵斥。
“刚刚小翠和我说,她今早看见景王爷回府了!”苏凤怡语出惊人。
“该来的总要来,郡主的事情,也该解决了!”言见霖并没有想象中的不安。
“奚儿,我问你,郡主腹中的孩子,到底几月了?”言见霖问向一旁的言奚。
“郡主?孩子?几月了?”这下可是言奚跟不上言见霖的思路了。
“在我面前还不敢承认吗,我和你母亲早就有此猜测,前些时候连他大哥顾轩云都亲口证实,说是顾宁宁怀了你的孩子,难道还会有假不成?”
这世界究竟怎么了,合着你们都知道,就我这个当事人不知道吗?他对顾宁宁最多也就上上手而已,难不成摸一摸,亲个嘴也会怀孕吗?
况且,就顾宁宁的行为体态,又是蹦跳又是翻墙的,分明是处子之身,哪是有了身孕的样子?
“父亲你们弄错了吧,我敢保证宁宁绝对没有身孕!”言奚无比肯定的回应。
见言奚的神色似乎不是作假,言见霖也有些松动了,失望之色一闪而过,疑问道:“这不应该啊,为何当日顾轩云那样说?难不成是郡主故意说的不成?”
“父亲你是从何得知宁宁有身孕了?”
“就是那日郡主第一次上咱们家,我就发现她点的菜品,都是一些酸的开胃小菜,也没吃几口,这不正是初孕的人的症状么?”
“就凭这个吗?”言奚都快无语了。
“当然不是,后面我和你母亲商议后,很多症状都能符合得上,加上她大哥亲口证实,这还能错到哪里去?”
“父亲,上次说要这些酸的菜品是不是冬儿说的?”言奚大概明白了这个乌龙事件的原委了。
“不错!”
果然如此,罪魁祸首就是那贪吃的小丫鬟!难怪母亲这段时间总是要他小心照看顾宁宁,对她无比关心,竟是这冬儿害得言奚白白背了这口大锅。
“那就是冬儿自作主张点的!”
“原来如此先入为主真是害人不浅。”言见霖也明白过来了:“那为何小王爷”
“这恐怕真是宁宁故意为之了!”言奚缓缓说道,而顾宁宁的目的他显然也已经猜到。
三人都静默半晌,消化着这些信息。
“奚儿,为父问你,你与郡主是否真的情投意合?”
“那是自然!”言奚不假思索的回答,像顾宁宁这般,甘愿牺牲名节也要和他在一起,这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分!
“那好,明日为父便和你一同去王府提亲!你还有什么顾虑没?”
“自当如此!”顾宁宁都为他默默做了那么多,他要是还没有回应,那就不配为人了!
苏凤怡适时的插话:“奚儿,我可是已经将宁宁当成儿媳妇了,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娶过来!”
“放心吧,我会的!”言奚说的铿锵有力。
“好!我们言家男儿就该有如此担待。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无愧于心!”
言见霖也是难得的豪迈了一回,只有他深深地知道,言府与王府之间隔了一条多宽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