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远摇头,“两位先下去吧。”
说罢继续坐下去看刘文礼练功。
王太医深深叹口气,“老夫来后山找些草药,公子务必顾惜身子。”
王顺远微微点头:“好,辛苦两位了。”
两人拿着拐杖慢慢往前走去,山上晚上寒气重,他们打算找些药草给太子妃泡脚。
高剑峰看一眼时间,差不多后将刘文礼叫了下来。
“停吧,回去休息片刻,吃午饭,下午我教你内功打坐。内功打坐你也可以跟着学习。”
最后这句话是对王顺远说的,王顺远眼眸晶亮,“多谢师傅!”
刘文礼最喜欢看他亮晶晶的眼眸,感受到他对练功的向往,再想起他的腿忙问:“多谢师傅,师傅,待福生内功高深后能治好腿吗?”
高剑峰道:“你当内功是肉白骨的仙丹啊,他的髌骨碎了。不是受损。说来奇怪,年纪轻轻的到底怎么做到的能碎成那个样子。”
刘文礼抓紧了王顺远的手不言语,他想起前世四处奔走时遇到的老和尚。
老和尚对他说:“施主,一身功德,所爱之人也一身功德,可愿用其换些许缘分?”
那时刘文礼一身颓丧,早已江湖漂泊几十年,走遍海晏河川,正在往回走,回京了此残生。
他笑道:“不说换缘分,若是能再来一次,我自己的命都可以拿去换。”
老和尚笑道:“施主的命硬,他人是拿不走的。不过,另一位本就命轻,但是福多压住了。可惜这份福气被吸走,命劫难压,易折。今生拿了他的福气换社稷功德才活到二十好几,若是换了这功德,改命换天的因果,他会多灾多难,有缘相遇施主小心些才好。”
老和尚的话此时格外清晰,刘文礼惊出一身冷汗。
抓住王顺远的手不知不觉用力起来,王顺远扯扯他的手低声说:“事成定局,不必自责,是我不小心”
刘文礼强自淡定道:“嗯,也不是福生的错,走,我背你下山。”
高剑峰啧啧两声,伸手,一手一个三两下轻功下山去。
两人对师傅找来太医、煮饭婆子很高兴,至少刘文礼非常高兴,如此王顺远轻松些,有人伺候。
下午高剑峰开始教内功,王顺远学的静坐守心内功,刘文礼则学的深奥些。按照他的说法,王顺远需改掉柔柔弱弱,慢吞吞、小步莲行的作态,休息一下内心功法很有必要。
至于别的倒是学不会什么了。
晚上,两位太医找来许多草药熬成汤汁给王顺远和刘文礼泡脚,一个是疏散郁结,活血增气。一个是化瘀复肌,减少酸痛。
有太医在,练功的日子都好过些。
师傅常常说两位太医纵容,练功谁能不吃点苦头,谁似刘文礼,晚上就叫人给治的舒舒服服。也因此,白日里刘文礼才下得去狠心,死命的练。
期间他的事务便尽数在王顺远手里,王顺远瞧着京城送来的折子眯起眼眸。晚上跟刘文礼讨论:“殿下,京城那边你欲意何为?”
刘文礼说:“处理办法一切照旧,不好的地方改改。此生我们做局外人,将小熙扶持上去。”
王顺远笑道:“殿下前生选了熙王爷?”
刘文礼笑道:“便是他稳重,家中妻儿美满。另外,淑贵妃跟母后是一派的,不会让她闹心。唉,你我终究是辜负她一片爱子之心。”
王顺远沉默。
刘文礼将人揽入怀中道:“但是她着实做过了,你也不对。如何也不该封守心神,跟自己过不去。我一直在跟母后争取,你却弃我而去,今生可不兴如此。有何事说出来,我在呢。”
“嗯。”
王顺远听的眼眶红红。
既然不打算做局外人,那便要些底蕴傍身。王顺远打算在山下开家酒楼,等挣钱了继续往外开出去。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为方便人上下往来,他找人修了一条索道,通过机关术完成上山、下山。如此德宏他们便可上下听命行事。
高剑峰很不满,也没说什么。
经过几日相处,他发现二徒弟为人非常好,性子温吞,处事细致,不让人别扭。大徒弟倒是性子火爆,不满之处能不尊师重道的指着鼻子骂!
逆徒!
他是不知,做了几十年皇帝之人铁定不是脾气好的。若非还有几十年江湖游历消磨了性子,指不定能打起来。
这几日刘文礼不去后山练木桩,那个已经熟练。而是脚上绑铁块山上山下的来回走。
高剑峰在一旁道:“快些,快些!跟个没吃饭的软脚虾似的。”